“快起来!”富察琅嬅温柔的把她从地上拉起来,“你若真想害永琏,又岂会让永璜时常带着他强健体魄?”
“这件事,怕是如那朱砂局儿一般,有人为了储君之位坐不住了!”
“婉婉!”瓜六把瘦弱的魏嬿婉拽到了富察琅嬅面前,“快,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婉婉?
天啊!
娘娘叫我婉婉?
魏嬿婉强压着内心的欣喜,把刚刚的话复述了一遍,末了还不忘加了一句,“这都是我们娘娘想出来的。”
“好,好!”富察琅嬅连连称赞,“看似打草惊蛇,实则扰乱敌心,这件事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做吧!”
“永琏的病情刚稳定下来,本宫若是不亲自照抚着怕是放不下心啊!”
瓜六拍着胸脯保证,“娘娘放心吧!别的不会,掘地三尺嫔妾还不会吗?”
半个时辰后,紫禁城所有宫人都停下了手头的差事,老老实实的等着盘查。
苏绿筠在殿中走来走去,急的手脚无处安放。
嘉贵人怡然自得的坐在炕桌边品着新进贡的雨前龙井,“姐姐急什么?不过就是盘查罢了,还能真找到咱们两个头上?”
“本宫就不应该听你的!”苏绿筠语调中晕着哭腔,“你不是说那芦花只会让永琏犯病,并不会要了他的性命吗?为何会闹出这么大的阵仗?”
她是觉得永璋不被器重,可从未想过要去害永琏的性命!
嘉贵人似笑非笑的看着苏绿筠,“姐姐急什么?哮症本就难以掌控,要怪只怪永琏福薄!”
“瓜尔佳氏张狂,纵的永璜也是个无脑的;永琏体弱,永珹年幼,姐姐此时应该高兴才是。”
“日后皇上能培养的皇子也就只有你的永璋了。”
“至于那送枕头的,嫔妾早就把她家人都控制起来了,她啊,不敢说的!”
嘉贵人说完之后,抚摸着自己还平坦的小腹,眼底是逐渐弥漫出得野心。
哪是什么一石二鸟,这分明就是一石三鸟。
她要让这四个皇子的额娘彻底离心,要让她们自相残杀,四败俱伤!
什么贵、嫡、长;不过都是她腹中孩子的垫脚石罢了!
如今只盼着一举得男,给姐姐报仇、给玉氏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