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想着从小到大帮青樱出的头,只觉得如鲠在喉。
她自以为的主仆情义,原来只是自以为的。
就连一向张狂的瓜尔佳氏都知道给她点药,自家主子却如同没事人一般。
她讪讪的回到了自己的庑房,惢心当即拿出一瓶药膏,扶着她来到炕沿边上坐下,“阿箬姐姐,这是我托正在考太医院的同乡弄来的药膏,也不知好不好用,总之他说脸上的毒疮大同小异,百利无一害。”
阿箬瞥了惢心一眼,又看了看她手上的药膏,“哼,不用你在这假好心,你们那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能有什么好太医?”
“那我给姐姐放在这,姐姐若是疼了就想着涂,我先去伺候主儿了。”
惢心笑的乖觉,轻轻地把药瓶放到了炕柜上面,踮起脚尖朝外走去,仿佛生怕弄出一点声音,扰了阿箬休息一般。
阿箬看着她谨小慎微的样子,最终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你是个没心眼的,日后主儿让你做什么,不必使尽全力,免得落的我这样的下场。”
惢心脚步停下,回眸朝着阿箬微微一笑后,才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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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舒痕胶加持,瓜六手上的脓包不消一月就消失殆尽了,她得意洋洋的看着自己的手,“安小鸟也不是毫无用处的,总算赶在永璜满月前出门了。”
“走,景泰,咱们去给福晋请安!”
她拎着裙摆,脚步轻快的朝外走去,一个月的时间,她因为手上的脓包太丑不愿见人,如今已经是春夏交接,眼看着她就要入府一年了。
来到琅嬅院中的时候,高曦月和青樱已经坐在了各自的位置上,如今高曦月成了侧福晋,整个人都显得更为容光焕发了。
瓜六先是给了昏昏欲睡的青樱一个白眼,随后才眯着笑眼给高曦月行礼,“嫔妾给月福晋请安,祝月福晋早生贵子,福寿绵延。”
“你我之间弄这些有的没的劳什子做什么?”高曦月忙把她拉到自己身边,拉过她的手仔细看了起来,“恢复的真好,还是一样的白嫩如初。”
“那是,舒痕胶何其珍贵,里面的白獭髓的确能让人荣光重驻呢!”瓜六有些得意,毕竟高曦月的手半个月前就恢复了,一点疤痕没落下。
这都是她的功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