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琅嬅狠狠的攥紧了扶手,“青福晋,我倒是还没问你,当日诸英这一胎是交给你这个侧福晋来看顾得,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儿,你非但不让打杀犯了错的奴婢,还摆出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你有何颜面让王爷追究瓜尔佳氏的责任?”
青樱瞪大了眼睛,“福晋,是嫔妾想让诸英摔倒的吗?诸英有了八个月的身孕,行动不便,难道都要怪罪在嫔妾身上?福晋是不是太独断专行了?”
弘历面露不悦,颤抖着抬起手,指着青樱的鼻子,“你作为王府的侧福晋,不也一样忤逆福晋了吗?”
“诸英在里面生死未卜,你就在外面说些冷漠无情的话?”
“本王知道你性子淡漠,平日不喜跟王府里的女人们来往,可你别忘了,诸英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本王的亲生骨肉!”
“你对一个无辜幼子都不能产生怜悯之心,这王府里孩子们能得到你这个庶母的关爱吗?”
“既如此,你这个侧福晋也不用当了!”“乌拉那拉氏品行不端、不敬嫡妻、不友爱妾室,从即日起贬黜为格格;回自己院子里静思己过去吧,本王不想看到你。”
“想不到王爷竟是如此薄情寡性之人……”青樱满脸失望的呢喃了一句,随后竟连礼数都忘了,失魂落魄的转身,脚步踉跄的朝外走去。
整个人的重量都落在了弱小无助的惢心身上。
“你……”弘历气的肩膀颤抖。
富察琅嬅觉得胸中积郁依旧的那团乌云悄然散去,缓和了神色之后,说道,“这样文鸳也不算是忤逆犯上,不过就是两个格格之间产生了龃龉,后院中的女人有摩擦不过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王爷你觉得呢?”
弘历点头,看向站在那里发呆的瓜六,“你是为了诸英和孩子,脾气急是急了点,出发点却是好的,只是有一样,以后不许动不动就打人了!”
瓜六回过神来,看向弘历,“王爷,宝亲王府挨着紫禁城,王府里的宫女都是宫里教导出来的,怎会犯这样低劣的错误?王爷,莫不是有人想要害诸英肚子里的孩子?”
弘历本就敏感多疑,听了这话,眼底瞬间闪过一抹狠辣,转头看向福晋,“福晋觉得呢?”
富察琅嬅看向依旧跪在那里的怀心,“妾身觉得这事情的确很蹊跷,应该把诸英身边伺候的人都先关进慎行司,等到诸英平安生产后好好审问。”
弘历朝着王钦挥了下手,王钦颤颤巍巍的捡起被瓜六扔在地上的拂尘,指挥几个小太监把怀心和一干人等拉了出去。
瓜六静静地看向屏风遮挡的产房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