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樱上前一步,“王爷,如今诸英还没平安生产,打杀奴婢怕是会冲撞了幼子,倒不如留她一条性命,就当是为诸英肚子里的孩子祈福了!”
“更何况,怀心是诸英用惯了人,留着她日后好好伺候诸英,将功折罪吧!”
瓜六回头瞪了她一眼。
掌事宫女应付差事,连廊下的水都不擦干,若是不以儆效尤,岂不是人人玩忽职守,这王府里的孩子一个个不都得在娘胎的时候就被摔没了?
装什么狗屁的老好人?
偏偏弘历却吃这一套,听了这话,他只觉得青樱温柔大气,瞬间忘了刚刚在书房时候俩人产生的龃龉。
于是,拉起青樱的手说道,“青樱啊,你不知道,本王听了诸英这叫声,心里揪着难受。”
“这是本王的第一个孩子,本王还是头一回当阿玛,此刻内心真是焦灼。”
“既怕诸英出事,又期盼着孩子快些平安落地。”
青樱听了这话,瞪大了无辜的眼睛,眨了两下后,嘟着嘴说道,“王爷,女人生孩子不都这样吗?”
闻言,弘历愣了一下。
他觉得这话听到心里不舒服,但却又找不出什么错处。
女人生孩子的确如鬼门关做客,稍有不留神就留在另一边了。
听了这话的瓜六血气上涌,那肚子里的可是她无痛当妈的第一目标,是本该足月生产的大阿哥永璜啊!
怎么被她说的如此不值一提。
于是她转过头,“侧福晋,你我同为女人,难道就不知什么是感同身受吗?”
“早晚有一天你也要生孩子,难道希望旁人也如此冷漠的对你吗?”
“说你冷心冷情,你知道捞一个犯了错的奴婢,说你有同情心,你却对生死攸关的诸英如此淡漠。”
“你还真是说一套、做一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