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意瞧见两人牵在一起的手,顿时怒火中烧,可她现在只能忍,今时不同往日。
往日里,陆偃只有她一个,白晚意可以撒泼可以闹,可现在,有了吴资雅,她再闹,就显得很不懂事,即便再怎么不高兴,她也只能强忍下来。
陆偃带着吴资雅开始认亲敬茶,她准备的是一套新衣裳:“本该孙媳亲自给您做的,只是时间紧张,孙媳就做了一些绣活在上头,您别嫌弃。”
“好好!”陆老太君连连点头,摸着新衣裳再满意不过,“来来来,这是给你的,拿着,拿着。”
她原本备了一套红宝石头面,可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吴资雅不哭不闹,懂事又体贴。
再加上她父亲是吏部侍郎,实打实的三品实权官员,陆老太君生恐惹得吴家生气,又加了一对翠绿的翡翠镯子。
小主,
白晚意在旁边看得心都扭曲了,她成亲的时候才给了一个红包而已,本以为轻飘飘的银票,会有很多银子,谁知道却只有五十两!
现在给的吴资雅这些,又是多少个五十两!
可陆老太君这行为落在其余宗亲眼里,立刻意识到吴资雅在这个家里的分量。
现准备是来不及了,但好在他们今日的穿戴都很体面。
当即就有人摘了耳环,或有人褪了镯子,摘了玉佩,钗环等物,一并放到给新人的见面礼里面去。
白晚意瞧着旁人的小动作,心中更气,可能怎么办?
自己要落于人后,岂不是没有容人之量?
白晚意暗暗咬牙,褪下手腕上的一对羊脂玉镯子,摘了第二只,她又舍不得地重新套了回去。
吴资雅给陆老太君敬了茶,又走到白晚意跟前,她笑盈盈地,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盏,也没弯腰屈膝,只将茶盏往前一递,笑道:“我与姐姐是平妻,本该平起平坐,只是您进门早,年岁又比我大,我也尊敬尊称您一声姐姐,姐姐请喝茶。”
吴资雅姿态高,却也不是很高,说话客客气气又敞亮,自然不是认为自己低人一等。
白晚意都挑不出理来,接了茶喝了,丫鬟递了荷包过去,她才拉着吴资雅的手,把镯子套在她手上:“这是暖玉的镯子,本是一对。”
“你我既为姐妹,那我便分你一只,只盼着我们姐妹情深,一起好好侍奉侯爷。日后你也要谨守本分,相夫教子,尊敬祖母,爱护姑嫂,不惹事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