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意这才满意,笑容满面地进了屋子。
原本还算宽敞的屋子,乌压压地站了一群人,显得格外拥挤。
不说陆偃的叔叔婶娘堂兄弟们,就是他那些庶出的弟弟妹妹们都二十多个。
以前白晚意只知道平阳侯府人口多,现在才有了具象化的认识,她忍不住后退一步,拉住陆偃的手。
陆偃捏捏她的掌心,带着白晚意上前:“祖母,孙儿带着孙媳妇来给您请安。”
“好好好。”陆老太君和善点头,表情很是开心的模样,似乎刚才这新婚夫妻俩发生在院子里的争执,都不存在一般,只是,她让丫鬟把自己准备好的一套头面,给收了起来。
丫鬟摆放了蒲,团,又端来茶水。
白晚意跟陆偃跪拜敬茶。
陆老太君喝了茶,拿出一个红包递到白晚意手里,又给了平儿一个见面礼。
白晚意一接过,轻飘飘的,应该是银票吧。
她喜滋滋地准备起身,就听一旁的二叔问:“偃哥媳妇,你没准备东西吗?”
白晚意一愣:“准备什么东西?”
二婶笑盈盈地说:“新妇进门,要给长辈准备衣裳鞋袜,以表孝心,自己不会做也没关系,丫鬟婆子们做好了,你绣上两针也是那么个意思。”
三婶配合地说:“当年秦氏过门,不光给婆母以及嫂子做了一身衣裳,还给我们做了荷包鞋袜,都是她亲手做的,没有假手她人。你在边关长大,不知我们京里规矩,却也该问一问,婚事定的急,来不及做我们也不会怪罪,只是居然都没有半分准备,这……”
众人意味分明地看着白晚意,可将她看得又是羞臊又是愤怒:“我嫁给偃哥哥是因为爱情,我爱他所以愿意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家务,但是不代表我有义务孝敬他的家人。”
“我孝敬是我懂事,而不是我应当应分做的,这些东西说好听点是礼仪,说难听点就是对新妇的压榨,准备了,就代表了什么?代表了她的服从,想要我跟秦婉那般服从你们那是不可能的!”
秦婉?
二婶三婶不可思议地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