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的车夫没得到命令,驾车往前走了一段,却陡然被陆偃拦住。
陆偃看看车上的秦婉。又看看谢清,心头怒火大起,好一个太子!前脚污蔑了晚意的名声,后脚就来勾搭他的下堂妻!
他攥紧缰绳,冷笑:“你们果然勾搭在了一起!”
陆偃又看向谢清,跳下马勉强按照规矩拱手一礼,咬牙切齿地说:“太子殿下,你勾搭了臣一个妻子不够,还要勾搭臣的未婚妻。谢氏江山要交到你这种人手里吗?”
余先生大怒,上前呵斥:“大胆,哪里来的狂妄之徒!竟敢污蔑太子殿下!”
谢清懒洋洋一抬手,余先生反应过来,连忙后退两步,不再吭声。
陆偃自诩对待大周劳苦功高,旁人惧怕太子,他平阳侯可不怕!
更何况他如今跟白晚意的关系,又手握新的火器,今日跟白晚意出京,就是寻一处隐秘的地方实验新火器,届时他们比皇帝那边还要先行研究出来,这在御前又是天大的功劳,又何必惧怕一个无权无势,空有虚名的太子?
谢清的退让,更增长了陆偃的气焰,想起皇帝对当今太子的态度,他腰板儿更直抬手对着京城方向一拱手:“太子殿下若不给臣一个说法,臣定当进言陛下,废太子,大周江山不能交到你这样的人的手里!”
谢清瞧一眼他身后的马车,眼底闪过一抹戏谑:“交代?孤为何要给你交代?你与秦小姐已然和离,男婚嫁各不相干,孤与她走在一起,有何不可?还是说,你对她余情未了?”
“唰!”
陆偃身后,一直紧紧关闭着的马车门,骤然打开,白晚意看眼谢清,快速走下马车挽住陆偃胳膊:“偃哥哥,我们走吧。”
陆偃根本不想走,既然撞上了,他要问个清楚明白:“那你与臣的未婚妻又是何故?她好心好意找太子殿下告知火器方子的弊端,你却当众调。戏她,颠倒黑白!你让她一个女子又如何活!”
谢清偏头看着白晚意,见她往后躲了一下,眉头一挑:“哦?她是这么跟你说的啊?那她有没有跟你说,那日是你的未婚妻,在众目睽睽之下,说是她倾慕孤已久。”
“你们夫妻二人,如此颠倒是非黑白污蔑本太子,就不怕被诛九族吗?”
白晚意咬着唇,娇娇弱弱地上前一礼,一抬眸眼泪盈盈,说不出的破碎感袭来:“太子殿下非要如此说,民女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