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不解他为何这么谨慎:“祖父,什么事儿?这么神秘?”
秦湛示意她坐下,问:“你跟太子怎么回事?”
秦婉弯腰还没坐下,闻言不敢坐了,老老实实站好,委屈又愤怒:“那白氏推了我,害我险些从楼梯滚下去,太子不过路过扶了我一把,陆偃这个狗男人就说我跟太子有染,我看他就是想休妻找不到借口!胡乱攀咬!”
“那怎么皇后都知道这件事了?”秦湛又问。
秦婉瞪大眼:“祖父,您这都知道?”
秦湛哼哼一声:“多新鲜,皇后乃是继后,自古后妈有几个好的?为争家产都能把原配的孩子毒死,更何况这可是偌大的江山。”
“皇后若不是太子的亲姨母,只怕他也活不到这么大,可即便如此,太子也被养废了。这小子自小就调皮,那时候也不多加引导,以至于越长越不堪,到处惹是生非,自十二三岁上就一直被御史弹劾,废太子另立储君的呼声一直可都没有休止过。”
“如今太子这么大年龄了还未成亲,身边贴身伺候的人都没有半个,除了他名声不好,未尝没有旁的原因。”
秦婉听着祖父絮絮叨叨,回忆着今日在宫里的情形,皇后与太子看似和谐,实则明里暗里已然交锋数次。
不过上一世的时候,太子似乎不是如今这般惫懒模样。
秦婉拧眉细思,又想起在一品阁时,太子那只很稳的手,像是常年习武之人才有的力道,两辈子她都没听说过太子习武,可见他瞒的极好。
秦婉忍不住说:“其实太子也没那么不堪。”
秦湛撇她一眼,却不想再多议论朝政,只细细叮嘱她:“太子如何不是我等可以议论的。我们秦家如今是明哲保身,你和离归家其实也正是时候,陆偃他大胜回朝,等着拉拢他的人多得是。”
“几个皇子定要想方设法地拉拢他这个新贵,钱权不行那就用女人,如果不是这平妻一事闹的,估计早就有人要送妾给他。”
秦婉抽了抽嘴角:“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皇子们拉拢臣子,还要用臣子们的女眷……这把我们女子当什么了?一个物件?”
“所以你和离的好啊。”秦湛叹气,又很是欣慰:“我们不参与皇权纷争,这你记住了。一品阁之事,你三妹妹已经派人处理,外面不会传出大面积风言风语,可有门路的总会知道,你最近少出门。”
秦婉恍然,秦家一向开明,她和离住在自己陪嫁的宅子里也是正常,怎么就大张旗鼓把她接回家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