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点头,颇为赞同桃夭的话:“回头挑一副头面给三妹妹送去,就我那幅珍珠头面,她可是惦记好久了。”
几个女孩子在马车里叽叽喳喳,微风拂过车帘,露出秦婉明媚动人的笑容。
随着马车离去,一道纤瘦的鬼祟人影弓着身子四目张望一眼,也跟着离开。
斜对面酒楼上,谢清看到这个人影离开,方才轻轻合上窗户,似是漫不经心,又似是试探地问:“余先生觉得平阳侯与夫人闹的今日这一出,是针对我还是巧合?”
余先生一只脚踏在椅子上,一手甩着刚到手的玉佩,一手抠抠耳朵,给了谢清一个白眼:“我对陆侯爷有所耳闻,但是对秦家小姐却知之甚少,如何给你答案?”
“你请我是做你太子府幕僚,可不是帮你追女人,我给不了你答案。”
谢清盯着紧闭的窗户,目光冰冷慑人:“先生此话差矣,任何时候不能小瞧了女子,以为女子的眼界不过是内宅那些事儿,她们狠起来,将会是致命的一刀。”
余先生愣了一下,手里的玉佩险些飞出去,他一把抓住玉佩下的穗子把玉佩拽回来,扒拉一下手指头道:“太子年龄也不小了,内宅却没女人,怎么?是在女人手里吃了大亏?”
谢清转头盯着余先生,眼底冰冷更甚:“先生,不该问的别问。”
“行吧行吧,你是主子,你说了算。”余先生叹气,又“小声”嘀咕:“你也就是太子,我没命推脱,不然你看我理你!”
“啪!”
谢清捏碎了茶杯,他拿出帕子擦去掌心茶水与碎渣,轻描淡写地说:“你可以不说话。”
行!
余先生手动给自己闭嘴——捏住嘴巴转身背对着谢清。
谢清盯着余先生的背影深吸口气,自己纡尊降贵请来的,自己请来的,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同样的问题,秦婉跟几个大丫鬟也讨论了一路,回到府里还在叽叽喳喳地讨论。
秦婉换了一身舒坦的衣裳,散了头发让宜嘉帮自己按按头皮,松松紧绷了大半日的头皮:“太子一直没有纳妃,应该是有心上人吧。”
秦婉记得上一世,太子也是一直没有娶太子妃。
一说太子不得圣宠,皇帝有心换太子,所以没赐婚,以免连累无辜大臣。
一说太子有心上人,多次婉拒皇帝赐婚,以至于惹恼皇帝失了荣宠。
也有说太子野心太过,想要娶的女子皇帝不孕准,所以用不婚来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