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巴别塔(中)

伊斯特里亚 王崊清 9049 字 1个月前

宁录王神色严肃:“非他人,乃我在圣山上所得神谕,这一切皆是圣山之神的旨意!”

“圣山之神?你的圣山之神死了!”

宁录王一惊,问到:“你什么意思?”

“哈哈哈,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马拉德!”约坍仰天大笑,之后继续说,“这座塔只是为了满足你那扭曲肮脏的虚荣心!你真当你的臣民——我们,都是愚痴之童?赶快放弃你那肮脏卑劣的骗局吧!你当我和我父亲是怎么说服整个阿舒尔地起兵反你的?我叔叔派人到山上找到了你那个圣域去搜索,倒要看看那里有什么猫腻,会让你做如此丧尽天良的造塔决定,我们的人找遍了那座山,也找到了那地方——所谓你独有的、神秘的祭祀场所!哈哈,没想到吧?你的嘴脸都大白于天下,你已经完了!哈哈哈!”

宁录王听到这句话,不免后背发凉,整个头皮像是无数只蚂蚁正在践踏一般得发麻起来,但他很快劝自己冷静下来,屏住呼吸,试问道:“这么说……那你应该见到了它了是吧吧,那么你更应该知道为什么……”

“你是说那个大眼睛?那个妖怪?!哈哈哈哈,那个妖怪已经被我们的法师结束了生命;几个城的族长都到了现场,我们亲自看过了,那东西支支吾吾的本身就已经奄奄一息,没准那就是你养在那里的某个邪恶的使魔!至于它说的话,什么末日,什么灾难,我们一个字也不信。况且……”

约坍停顿片刻,面露诡异的阴笑,宁录没有搭话,而是狠狠地注视着他。

“况且,即使它和你不是一丘之貉,而是真正的什么神圣的存在!我们也断定你,马拉德,你是个骗子,是个狂徒!因为,那个怪物在生前最后的时刻告诉我们,它没有叫你建什么塔,它叫你做的事,你根本没做。哈哈哈!无话可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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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宁录双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是叫你杀了你那个没良心的婊子女儿!”约坍冷笑道,“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们的人已经接到她了……她已经安全抵达了尼尼微。”

“混账!”宁录王惊恐的喊道,“不可能!她没有到……她没有到!”

“哦不不不,她爱我,急着见到她的心上人,岳父大人,她怎么会不直接直奔目的地呢?哈哈哈哈!”

“我要杀了你!”

“别这么生气嘛,陛下……您放心,宁萨尔她现在还不是死的时候,她现在正在我们的王宫里面舒舒服服的吃着果膳呢。嗯,您猜到了,等今天您死了以后,她就会嫁给我,那时候我再去好好折磨她,让她死的更有艺术美感一些……那场景我想想就期待呢!”约坍发出讥讽的笑声,便骑马离去。

宁录王瘫倒在地上,双腿已经完全的麻木。看到自己的王如此的反应,整个守城的军队也很快军心涣散,失去了战斗力;城门很快被大破而开,巴比利姆被洗劫而空,宁录成为了叛军的俘虏,被押送至地牢,他等待着被迫签署将女儿嫁给约坍的最后命令,然后就可以去死了。

那座高塔至此仅完成了一半,被遗弃在原地。约坍最后一次来看望他过去的王。他告诉他,宁萨尔和他的婚礼,就定在那妖精口中的“末日”。而典礼就安排在那未竟之塔的顶端,如果火山没有喷发,那他将当场宣布宁录的叛国罪,并将他处死,而那一天,就是辛拿之地新王的诞生之日。宁录听后狂笑不止,疯狂地咒骂、撕心裂肺地尖叫。他已经彻底疯狂,甚至期待那末日尽快来临。婚礼日终至。夕阳西下,各国贵族与高官汇聚于巴比利姆那未竟之塔的顶端,见证这场胁迫之婚。泪眼朦胧的宁萨尔公主站在人群中央,心中诅咒着与她并肩的神采飞扬的男人。婚礼落幕,众人在塔顶举行宴会。然而不久,远处一声巨响吸引了众人的目光。高原上的内姆鲁特湖喷发出的火山灰很快席卷了整个大地。熔岩滚滚,天空被硝烟染黑,昔日繁荣的王国被烈焰吞噬。众人惊恐失措,祈求救赎,却无济于事。由于这座塔的高度不够,在它上面的所有人也无法幸免于难,葬身其中。约坍的目光中掺杂着恐惧与懊悔,他这才意识到宁录的预言并非空谈。而宁萨尔公主,泪眼中充满了对父王的思念与对未来的绝望。她默默祈祷,愿自己在这场浩劫中消逝,不再成为约坍那卑劣计谋的牺牲品。

宁录在地牢中听到末日降临的声音,狂笑着,心中竟有一丝释然。就在他准备迎接死亡之际,一道光芒闪过。

宁录王马拉德又一次从梦魇中猛地惊醒。是的,他再一次回到了一个半月以前的神庙中,站在了那只耷垂着眼皮,显示出十分疲惫的巨目面前。当他意识到自己再次失败的时候,他低下了头,凄惨地苦笑着。“原来我的子民竟都是这样的人,我从来没有想到过,他们会为了权力做出这样的事……”宁录捂住双眼,摇了摇头。

“我再一次提醒了你,不要去肆意妄动。”低沉的声音从四周的墙壁里溢出来,一个字一个字缓慢地说着,“你所能想到的解决方法,我早就推演过了。因为过去你一直我翅羽的保护之下,所以你从来没有机会去真正认识他们,也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这个世界。”眼睛说,“我为你承受了所有的痛苦,而如今我已经衰老了,在我的能量消耗殆尽之前,你必须要听我的,按照我说的去做,去拯救你的人民。”

宁录惊恐地跪下:“你要死了吗?你说过会有办法的!若是你离去,我该如何面对这个复杂且黑暗的世界?”

巨眼回答:“我离去后,将有人接替我的工作,但……”

“但什么?”宁录迫切地问道。

巨眼叹息:“但那终究不是我,我无法预知接替者的行事方式,他将如何对待你与你的子民。毕竟,你们是我的孩子,这些年来我一直关爱着你们。然而,我竟酿成如此大祸……这是最后的机会,我的时间所剩无几,你必须相信我并照我所说去做:杀了你的女儿,然后带领你的子民离开这片土地。这是我临死前最后的告诫,对不起,我的孩子。”

巨眼的目光变得温柔了一些。宁录王如同孩子般抽泣起来,痛苦不堪。他为女儿而哭,也为巨眼而哭。过了一段时间,他停止了哭泣,擦去脸上的泪水,向巨眼深深鞠躬后便告辞离去。在返回巴比利姆途中,马背上的宁录王开始陷入沉思。他仍未放弃寻找双赢的解决方案,相信它藏匿在未知之处。回到寝宫,他独自漫步在走廊里,时而凝视着墙上祖先们的画像,试图从中寻求智慧和力量。他反复思考巨眼的建议,寻求解决问题的方法,但每一个想法都似乎无法真正解决问题。他来到书房,翻阅着典籍,希望从古代的智慧中找到答案。蜡烛的微光映照在他苍白的脸上,手指在书卷上轻轻滑过,却始终无法找到心中的答案。他放下经卷,心有余悸地叹了口气。夜深人静,宁录王来到窗边,透过窗户看到城市夜景,居民们安然入睡,一片宁静。他想象着他的子民生活在和平、幸福的未来,这让他更加坚定了寻找答案的决心。他双手背靠窗台,仰头仔细观察着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希望从宇宙的浩渺中得到一丝启示。

小主,

夜色将尽,东方泛起鱼肚白。宁录王意识到已经彻夜未眠,然而他心中依然空洞。他有些疲惫地摇了摇头,告诉自己必须在黎明到来之前做出决定。虽然宁录王一夜未眠,但他内心的信念并未动摇。他深信,只要坚定信念,终会找到一条两全其美的道路。这份信念支撑着他,让他坚强地面对未来的挑战。在黎明破晓的那一刻,宁录王露出笑容,他坚信自己已经寻找到最佳的解决方案。

宁录王换好衣服来到王宫正门,与国王护卫芬内克交谈:“我亲爱的多单之子,我忠实的国王护卫芬内克,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和你的父亲也是老朋友了;我知道你真心地喜欢我的女儿宁萨尔公主,我多么希望把我的女儿托付给你,但可惜我听说兽人国的王子约坍高大帅气、能力超群,且有着将帅之才,虽然我对他和他老父亲的信任远不及对你和你们一国的信任,但是他们的国家是这地上八国之中最富饶、军力最强的国,况且我听说约坍疯狂的追求着宁萨尔。我想你要知道,作为八国的共主,我要协调这些事物是十分困难的,你要明白我很难去得罪强大的尼尼微城,但不管怎样,我现在还没有最终同意约坍的这门婚事,倘若我只是个普通的父亲,那你一定是我的首选。”

芬内克听后思索片刻,半跪下来,左手放在胸前行了一礼,说道:“伟大的宁录国王,我正要和您说一件事,您青年时忠实的朋友和伙伴——我的父亲年事已高,一直以来,作为长子的我都在外飘荡,很久没有回到家乡。如今已是时候了,请求您准许我辞去国王护卫一职,回乡照看年迈的父亲;我将推荐我的堂兄:雅完(Javan)的后裔伊莱沙(Elishah)之子接替我的职位,您完全可以相信他。”

“准许你,快起来吧。”宁录王将青年扶起来。

芬内克告辞后,宁录王前往后宫,与那里的妃子们闲谈。在宽敞明亮的花园里,宁录王找了一个舒适的座位坐下,与妃子们围绕着他:“我最近一直在为公主的婚事头疼:不知道应该把她许配给谁,尼尼微的王子约坍虽然年轻有为,但毕竟我与他们家的关系不是最亲近的。如果能找到一个最信得过的人就好了。”

妃子们纷纷附和,开始畅谈各种可能的人选。一个聪明机智的妃子争着说道:“那为何不尝试多单的芬内克王子呢,他虽然不如约坍王子那样完美,但他是国王您的御前护卫,是您最信得过的青年一代了。”

宁录王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之光。他轻轻抚摸着胡须,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说:“有道理。”

妃子们见状,趁机献上许多花言巧语,赞美芬内克的品德和才能。她们还提到芬内克与宁萨尔公主从小一起长大,两人感情深厚。而且,作为国王的贴身护卫,芬内克对国家和国王的忠诚无可置疑。当晚宴散后,宁录王留意到后宫中的妃子们在窃窃私语,似乎在传播关于芬内克与宁萨尔公主的绯闻。他心中了然,这些小道消息的传播恰恰是他所需要的,让他可以借此观察各方的反应,为做出最终决定做好准备。第二天,宁录王来到王宫的园子,宁萨尔公主像往常一样在那里照看着植物。看到父亲凝重的神情,便走过来行了礼,说到:“父亲,关于圣域的祭祀,一切还顺利吗?”

宁录将女儿抱在怀里,回答道:“啊,我亲爱的女儿,我们必须得谈谈。”

“出什么事了,爸爸?”

“你相信我吗?”

“当然,您是我的父亲,即使全天下的人都背弃了您,我也会一直相信您直到最后一刻啊!”宁萨尔看着父亲的眼睛,坚定地说道。于是他们开始了促膝长谈。

在几天后,巴比利姆的各个市井小巷,都开始流传着一个消息:多单之子芬内克王子,作为国王最信赖的人将要迎娶宁萨尔公主。很快这个消息传遍了八座城市,直到尼尼微城的议事厅里。尼尼微城主与众军师交谈:“这消息从何而来?”

“阁下,应该是从巴比利姆的后宫传出来的枕边风,可信度非常高;无论消息真假,多单一国都是我们最大的威胁,他们从宁录少年时期就和他是莫逆之交,如果他真的把公主托付给他们一族,我并不会感到奇怪。”一个军师说到,“我听说芬内克王子最近假借探望父亲为由回到利鲜城,获得军权开始重整军队,并进行大练兵。”

“哦?他这是为何?”

“我认为如果他能继承未来的王位,他肯定需要提防着其他各国。如果不在他彻底壮大起来之前就把他们一族铲除,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尼尼微的族长捋了捋胡子,然后点了点头:“把我儿子叫来,我们一起商讨一下对策!”

很快利鲜与尼尼微城之间的争斗就正式开始了。双方摆出了剑拔弩张的气势。芬内克和约坍分别坐镇为两军的主帅。两军非常谨慎,尤其注意地势和水源。为了保证兵员休整和作战能力,利鲜军队在阿舒尔附近找到一处地势较高、易于防守的地方扎营。他们搭建了简陋的帐篷和土坯房屋,将木柱和帆布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临时的营地。尼尼微军队则选择在希底结河的左岸扎营,以便利用河水作为饮用水和防御屏障。他们沿着河岸搭建起临时营地,帐篷和临时居所密密麻麻地排列在一起,人们忙碌地来回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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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录王大怒,召集剩余城池的首领:“我们虽名为八国,但其实是一国;如今国内出现如此大乱,皆因他们为一己私利而废除了礼术,开始了互相争斗,破坏我的江山社稷。你们之中若有人能出面制止的,我将视为大功,将来成为我最信任的一族。”

利河伯、迦拉两国的国君率先响应了,他们相信如果谁能解决这一问题,谁就必然能在未来的局面中处于上风,宁录就会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们一族;两国派出军队与祸乱的制造者们战斗,很快四国便在阿舒尔的平原上开始了混战。一天,芬内克和约坍终于在战场上相遇,他们的马蹄如同鹰击长空,对视片刻后,两人纵马冲向对方。剑与剑交织出耀眼的火花,双方皆拼尽全力。他们在战场上激战良久,疲惫不堪,伤痕累累。最终,在激战中,两人相互刺中了对方的要害,倒在了沾满鲜血的沙地上。在临死前,他们互相望着对方,眼中流露出仇恨与遗憾。

不久,芬内克和约坍纷纷战死沙场的消息传至他地,参与调停的另外两国竟也发生了内斗,并且互相之间损失惨重,然而事到如今,这场混乱仍然没有终止。就在这风云变幻的时期,突然从首都传来的一个噩耗,惊动了全国上下,也让战场前线的士兵们纷纷丢下了武器,为自己发动这荒唐的战事后悔不已。

八座城市的大街小巷突然间如死一样的沉寂,人们纷纷走出家门,互相抱头痛哭——宁萨尔公主去世了。

公主因为看到诸国为她的原因而起了争端,也因为所爱之人的死而悲痛之极,留下遗书:

遥想晨曦初照,朝霞漫天。幼时,父王殷勤教导,深知仁政治国、仁爱为本。我深受感染,冀望为民脱离苦难,实现太平盛世。

然今之日,诸国纷争,鏖战之事沸腾不息。盛怒之战争,使生灵涂炭。是时,我心痛如绞,痛苦难耐。众国为我而起,战火燃起,沙场逝者,泪水成洪。芬内克、约坍为我苦战,彼此拼杀。而今双双陨落,殒命沙场,成为过往永恒之殇。

我视此地为神圣,礼仪有序。然因吾,祸患临头。悲痛欲绝,泪流满面。苍天无言,风雨交加。心如刀割,沉痛万分。吾乃祸根,贻害国家。忧心忡忡,伤悲无助。遂决意掩灭此祸,拯救苍生。

亲爱的父王,请您放心。虽我离去,但请相信,我从未离弃您的教诲,我始终将仁爱之心与信念坚定地托付于您。愿您感受到我生命最后的诚意,祝愿苏美尔国家和诸国和谐共处,百姓安居乐业。愿您宽恕我的决定,愿您领导诸国走向繁荣与和平。

此生,我无法再为父王分忧,不能再抚慰父王的心。但愿我的离去,能唤起诸国之间的和解与宽容,使苏美尔的土地再次回归祥和。愿我的名字与苍生共存,为后世子孙谱写平和安宁的篇章。

愿辛拿之地永远充满阳光,愿您的心境如同河流一般宽广、澄澈。父王,请原谅我,这是我最后的请求。愿您的心,如同我生命的尽头一样,安然无恙。

宁萨尔

而后,公主选择了服下毒药,离开了这个世界。

那一天,成千上万的人在巴比利姆的主干道上静静地等待着公主的遗体经过,如人们所知的,她将被葬在马西斯山的圣域——这也是人们心中认为的最恰当的地方,因为在那里,他们所爱戴的公主将永远长眠在伟大母亲神达姆伽尔努娜温柔的视线之中。送葬队伍浩浩荡荡,一直排到了北门。在巴雷格-里拉琴(Balag-Lyre)和帕姆德-鲁特琴(Pamdle-Lute)悠扬而婉转的伴奏下,在加拉(gala)吟唱着的悲壮的挽歌声中,公主的遗体在车队的护送下缓缓地通过了北门的门洞,离开了巴比利姆。城墙上的士兵们默默地低下了头,肩膀微微颤抖,他们的眼角泛着泪光,深感无尽的悲痛。大路两旁的人们,自发的跟随着歌声吟唱着,们的眼泪如同春天的雨滴,纷纷扬扬地掉落。这些眼泪并不仅仅是为了那位年轻就殒命的公主,更是为了他们所敬爱的国王——在先后失去了妻子和女儿以后,彻底成为了孤寡之人的伤痛。人们谈论着,叹息着:“如此悲伤的日子,公主的离世对国王来说是多么沉重的打击啊。”

“是啊,公主的离世让国王备受煎熬,也我们这些平民百姓为他们心痛。公主那么年轻,美丽,才华横溢,我们都深感不舍啊……”

黄昏时分,残阳如血,宁录王带着沉重的脚步,缓缓走上神龛所在的高台。他目光疲惫,满面愁容。在深吸一口气之后,开始对着众人演讲道:“伟大的辛拿人民啊,感谢你们今天能陪在我的身边,帮助我度过这样一个悲痛的日子……”

人群安静下来,聆听国王的讲话。“宁萨尔公主,她是我唯一的女儿,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她的善良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淳朴得如同初生的牧羊犬,品格高尚犹如初升的太阳,天赋异禀如同天上繁星闪耀。她本来将会是你们未来的女王,会是如我一样深爱子民,视民如子的女王。”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开始变得越发沙哑和颤抖起来,“然而,利鲜、尼尼微、利河伯和迦拉四国的争执,就像狂风暴雨般吞噬了这个年轻而又温热的灵魂。我的心,如同被针刺破,滴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