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梦脱下了身上的衣服,轻轻地将它们塞进了柜子中。她收拾好了一切,这才慢慢地躺在了床上,心中充满了无奈和苦涩。其实,她的心里也深深地被陆泽吸引,但她知道,她不能做那个不识趣的人。她不能让自己的感情成为陆泽的负担,她不能让自己的存在成为他的困扰。
她知道,有时候,放手才是对彼此最好的选择。尽管心中充满了不舍和痛苦,但她还是选择了默默地承受这一切。她希望陆泽能够找到属于他的幸福,哪怕那个幸福不是她。
自从春节的欢庆气氛渐渐散去,已经过去了好些日子。这段时间里,陆泽再也没有出现在白梦梦的那个小院子里,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而春桃却显得有些焦虑不安,她忍不住向白梦梦提出了心中的疑问:“小姐,您和五皇子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争执?”
白梦梦轻轻放下手中的书本,抬起头来,语气平静地回答道:“没有,我们并没有吵架。可能只是他最近事务繁忙,没有空闲时间罢了。”
然而,春桃并不相信她的话,她观察到白梦梦这段时间以来,总是显得心事重重,脸上少有笑容,显然心情并不好。春桃见状,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转身,朝着门外走去,留下了一片沉寂的空气。
隆国的皇帝陛下在宫殿中召见了陆泽,神情严肃地对他说:“陆泽,你在我们隆国已经居住了一段时间,我也与你的父亲有过几次交流,关于你的婚姻大事,你觉得娶我们隆国的素阳公主如何?”
陆泽听到这个提议,感到有些意外,他没想到皇帝陛下竟然还在关心这件事。他沉吟了一下,回答道:“陛下,这件事情关系重大,我需要回去与父皇详细商讨,再给您一个答复。”
隆国的皇帝陛下本想继续说些什么,但就在这时,太后突然走了进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陆泽见状,知道此刻不宜久留,便礼貌地告辞,迅速离开了皇宫。
太后看到陆泽如此识相地离开了这里,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她转过头来,目光中带着一丝深思,缓缓开口说道:“我想问问皇上,为什么非得让素阳嫁给他呢?”隆国皇上沉稳地回答道:“如今朝中局势动荡不安,必须有人来制约这种局面。镇国原本就拥有强大的兵力,一旦有人心怀不轨,想要造反,那后果将不堪设想。”皇上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太后明白他的意思。毕竟,在这种情况下,有现成的陆泽可以利用,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太后思索了一番,然后轻声说道:“你也不要怪我多嘴,主要是你这皇后一直让人放不下心来。而且,他这个大儿子还是残缺之身,你现在再把她的女儿弄走,她可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皇上本来就因为这件事情而感到为难,毕竟做父母的怎么可能不心疼自己的女儿呢?
“母后不必担忧,”皇上沉吟片刻后说道,“现在事情还没有定论,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太后听到这话,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叮嘱皇上要按时休息,然后便离开了。
陆泽从巍峨的皇宫大门缓缓步出时,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拧出水来,眉宇间凝聚着难以言喻的沉重与愤懑。自那朝堂之上的一番波折后,他心中便明白,那高高在上的权力中心依旧企图将他牢牢束缚在这片隆国的土地上,仿佛他的一生,早已被无形的锁链紧紧缠绕,难以挣脱。
康和,这位一直忠诚追随在陆泽身边的侍卫,目光敏锐地捕捉到了主子的不悦,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担忧。“主子,您是不是在里面受气了?”他试探性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陆泽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未置一词,只是简短有力地下达了命令:“我们回府。”言罢,便率先踏上了归途,步伐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春节的余韵尚未完全消散,京城的大街小巷已然焕发出了勃勃生机。随着春风的吹拂,万物复苏,街道上来往的行人明显增多,其中不乏身着新衣、面带笑靥的年轻人,他们或携手漫步,或驻足于摊贩前,享受着这份难得的闲暇与欢愉。而那些精明的商贩们,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好时机,纷纷拿出自家的看家宝贝,摆放在显眼的位置,竞相展示,以期吸引过往行人的目光。
陆泽骑着马车经过这条繁华的街道,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了那些热闹的人群,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淡淡的哀愁。他想起了白梦梦,若是她此刻在侧,定会被这热闹的场景所吸引,迫不及待地跳下马车,穿梭于人群中,挑选着那些精致的小玩意儿,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然而,现实却是如此残酷,他和她之间,早已横亘着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
尽管陆泽这段时间一直在努力克制自己,试图将那份深深的思念埋藏心底,但情感这东西,又岂是能轻易控制的?每当夜深人静,或是像这样触景生情之时,那份思念便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令他难以自持。此刻,望着眼前这片繁华景象,陆泽的心情愈发烦躁起来,他终是忍不住大声喝道:“停车!”随后,不待马车停稳,便大跨步地跳下了车,决绝地走向人群之中。
康和见状,心中虽有诸多不解与担忧,却也明白此刻不宜多言,只能默默地看着主子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着他能早日从这无尽的烦恼中解脱出来。
陆泽独自漫步于街头,目光扫过那些琳琅满目的商品,心中却是一片空白。他忽然想起,白梦梦曾跟他说过,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也是人们重新开始的最好时机。那时的他,并未将这番话放在心上,如今想来,却觉得字字珠玑,句句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