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永玖睡得迷迷糊糊的醒来,四周望望——周围都是可怕的巨大的东西。
好可怕......
“呜......呜.....哇——”
好可怕呜呜!
小小的永玖本能地觉得害怕,觉得孤独。
只不过与以往不同,这一次有一双手小心翼翼地将永玖从小床抱起来,安放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不哭了.....不哭了......”
永玖哭了几声,这个人也没有把自己放回去,而是继续温柔地哼着他听不懂的小调。
他哭着哭着,就哭不出来了。
“怎么会这么轻?真是可怜的孩子。”
“罢了。”
“去禀报皇上,十六阿哥往后就住在长春宫吧。”
弘历听闻此事的时候,正在练字。
他心中顿时涌出一股巨大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站在桌子前,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石榴印章。
“朕年幼时想过,贵为六宫之首的皇后,若幻化成形该是什么样子的。或许,便如莲花台上的观音,不妄听、不妄语、不行恶事、不打诳语,心怀天下,意存慈悲。”
这是他刚登基的时候,与琅嬅聊起乌拉那拉皇后时说过的话。
也是年幼的弘历,对嫡母的期待和乞求。
他的孩子比他幸运。
“知道了。”弘历放下笔,声音沉沉,语气更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告诉皇后,不论.....不论十六阿哥将来如何,朕都一定感念她的慈悲。”
“嗻。”进忠轻声回答,悄悄退了出去。
晚上。
魏嬿婉呆呆地坐在镜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