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方煜像座雕塑一样坐在长椅上望着那片白茫茫的雾。

直到叶萧然的手机响起，他才回过神来。

“陈警官！”他抢过手机对着那边喊。

“我们救出李警官了，他受了重伤，直接去最近的XX医院，你们先去那边联系医生让他在门口等着，一个小时后到。”

“好...好的。”方煜颤抖着挂断电话，脸色已经变得非常惨白。

他拉着叶萧然就往市区里跑，很快就招到一辆出租车，让司机往陈霆说的那个医院开。

他现在脑子一片空白，无法思考任何问题。

李俊受了重伤，李俊受了重伤...

这几个字一直萦绕在他耳边，挥之不去。

他难受得想哭。

早知道会给队友带来这种致命的伤害，当初就该在完成三个案子拿到保底积分的时候就走人的。

这是系统给他们的考验吗？

艹！真他妈想骂人啊！

用人命换积分这种无耻的事情，是个人都做不出来。

方煜再一次感到了身为一颗棋子的悲哀。

...

他们和值班医生等在医院门口，过了十来分钟，就看到李俊的那辆吉普车出现在昏暗的街尾。

陆小川把车停在他们面前，方煜迫不及待去拉后车门。

眼前的一幕让他彻底懵了。

鲜红色的血染满了后车厢，陈霆和李俊身上白色的衬衣已经被刺眼的红色浸透。

“医..医生，快救救他！”方煜钻进去帮着陈霆把昏死过去的李俊给抬了出来。

医生早已准备好，把他放在担架车上就往手术室里跑。

方煜看着手术室的灯亮起，才无力地靠在了墙上。

“怎么回事？”他问旁边满身是血的陈霆。

陈霆半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喘着粗气，眉宇之间带着些许凄苦。

“在李警官穿墙而过的时候，遭遇到红鬼袭击，他忍着剧痛给我们开了大门，我及时打偏了它伸向李警官心脏的手，但是...它还是击穿了李警官的左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