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止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一声冷笑,也许一开始就是错误吧,鬼浅耳力惊人他听到了,神止回过头继续喊着他父皇,都怪儿臣,儿臣就在这陪着父皇,母后离我而去,你也要离我而去,要不是因为你要来看我,你也不会,不会。
鬼浅默默站在门口那棵树下,一直盯着伤心欲绝恨不得,随着他父皇一起死的君止,两天了他竟然喝了两天的酒,不顾军规,天天醉生梦死萎靡不振。
鬼浅手臂上的伤一直没有处理过,已经溃烂发炎,他就一直静静在外面陪着他,外面下着瓢泼大雨也未曾离开过,鬼浅就这样盯着君止,他好似下了什么决心一般。
第三日鬼浅走进房内,君止他一夜宿醉,修长的身子趴在太祖皇的床榻上,他朦胧间看着走进屋内的鬼浅,他还是那日的一身衣裳,衣袖上都是血迹,那是他弄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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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浅看着面前双眼无神的君止,君止的母亲为了生他难产而死,他是太祖皇六十多岁的老来子,因为兄弟姐妹都比他大很多,从小也只有这一个父皇陪着他。
甚至为了能护住他,太祖皇他早早将皇位传与太上皇,因为君止喜欢君羡这个舅舅,太祖皇就经常带着小小的君止,经常出入君羡的镇北大军军营,一直到君止他十五岁,太祖皇年纪大了,走不动了。
而君止长大了可以跟着君羡出征了,十六岁镇守边关,十四年聚少离多,可是父子感情很是深厚,每一次年关贺岁,君止都会不远千里回去陪着父皇守岁。
鬼浅将像烂泥一样的君止,一把拎起来一脚踢出房门,君止在空中旋转一圈稳稳落地,他快速欺身而来手化成爪,一把锁住鬼浅的左臂,手臂上发炎溃烂的伤口瞬间扩大,血液再次流出,鬼浅回身青丝翻飞直接点住他的大穴。
鬼浅俊美的脸苍白一片,他目光锁定的君止眼睛,你怨我,将你父皇之死怪罪与我,你要我离开,我成全你,今日我在为你做最后一件事,从此,你,我,缘尽。
从此,你我,缘尽,君止看着鬼浅那满眼寒冰一般的眼神,他的心漏了一拍,这两天两夜君止伤心难过,醉酒不醒人事,他并不知道鬼浅一直在院子外陪着他,鬼浅又淋了一夜大雨,身体有些发热。
(最后一次,在帮他最后一次,自己就彻底离开,从此再无瓜葛),鬼浅从胸口取出两套鬼谷神针,鬼浅解开太祖皇的衣物让下人用温水给太祖皇净身。
鬼浅解开碎掉的外衣,一把扔在地上,穿着白色里衣,里衣的衣袖早被君止抓的破烂不堪,手臂更是血肉模糊,君止被点了大穴,不能发出声音,他看着鬼浅手臂上的伤,眼瞳颤抖。
看到他竟拿出两套金针,整整三百六十二根金针,整齐排放在床头,鬼浅闭目,开始运转大纵横之气,鬼浅衣裳翻飞,将大纵横之气运转到极致,屋内瞬间刮起清风。
鬼浅缓慢睁开双目,眼瞳之中闪过犹如星河碎裂的光芒,额间绯红色花纹再显,鬼浅施展的是鬼谷金针最高境界金针锁命,只见桌上三百六十二根金针,挣脱针包,瞬间漂浮在鬼浅面前。
随着他的大纵横之气快速旋转,墨发翻飞,破裂的衣袖直接化为齑粉,手臂上的几个血窟窿直接再次破裂出血,鬼浅面无表情,好像毫无痛感一般,鬼浅全神贯注双手运气,快速将金针刺入太祖皇的周身穴位。
半个时辰后三百六十二根金针全部刺入太祖皇周身穴位,大纵横之气快速御针,三百多根金针一起颤动,声音直刺耳膜,下人们忍不住捂着耳朵,锁命针一旦开始就不能停止,如果中途被打断,施针之人也会筋脉寸断,不死也会成为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