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贺柳再也躺不住了,翻身爬起来快速穿好衣服就出了房门。
客厅里沈家二老都在,连沈芳都来了。
自从中秋节过后,沈芳已经很久没到贺柳面前蹦跶,连贺房酒那天都没有出现。
看来那两巴掌起的作用不小。
要不是今天突然看见,贺柳都快忘记还有这号人物了。
沈芳今儿是因为陪着她娘才过来的,自贺柳一出现,沈芳就不自觉的瞪向她,目光中带着愤怒,又夹杂着害怕。
显然贺柳那两巴掌给她留下的心理阴影还是蛮大的,此刻就是对贺柳再不满,也知道收敛着性子,不敢再胡作非为。
屋里还有个眼生的男人正耷拉着脑袋站在屋里,显得六神无主。
屋里气氛很是凝重,沈老爹正唉声叹气,沈氏在沈芳的搀扶下也不停的抹着眼泪。
贺柳当着没看到沈芳不善的目光,迎上沈实直接问道:“是不是大姐出事了。”
屋里站着的那个陌生男人,刚刚贺柳穿衣时,从断断续续传进来的话语中,贺柳能断定出,这个陌生男人就是沈梅的丈夫,田忠。
从见到田忠的那刻起,贺柳心里就咯噔一下,如果不是沈梅情况危险,这田忠是断不会这么晚还来沈家的。
沈实的脸色很是难看,但还是习惯性的握住了贺柳的手,确认还暖和着,才回道:“大姐夫说,大姐可能会难产,已经发作了一天了,现在孩子还没有生下来。”
“他过来问我们能不能想想办法,保住大人和孩子。”
其实田忠害怕沈家人责怪他,已经尽量往轻里说。
按产婆的经验,沈梅已经不可能顺利生下孩子,也已经问过他,紧要关头保大还是保小。
田父田母自然是要保小,如果是个男娃,自然皆大欢喜。如果是个女娃,正好人没了可以再娶。
两不耽误。
不知是不是被沈实打怕了,还是仅有的一点点良心作祟,田忠头一次没有无条件听从他娘的话,而是悄悄抹黑来了沈家。
心里却想着既然沈家知道了,那沈梅再出了什么事,沈实就怪不到他头上。
“现在大姐那边怎么样了?”听到难产的话,贺柳犹如当头一喝,急忙问道。
儿奔生,娘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