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秋雨一场寒,宁惠敏翻了翻衣柜,发现没合适的,看来她又该为自己添新衣了。
随便裹上件披肩,宁惠敏来到了客厅的榻上,拿起久不用的钢笔,刷刷刷在纸上算了起来。
她一天有四块四的稿费,一个月就是一百三十二块钱,另外还有做衣服的钱,一般一周能做上两三件,少的时候能有二三十块钱,多的时候能有个五六十。这样算下来,一个月也能赚一百多块大洋。
两项加起来,一个月都突破二百块大洋了,比的上一个大学教授的工资了。
“嗯,完全可以多做几件衣服。”
正算着账,赵妈过来了,一进门,就喊:“大八月十五的,怎么就下起雨来了?”
“八月十五下大雨,正月十五雪打灯。”
“正月十五,肯定得下雪。”
宁惠敏抬头看她,“你说的这准吗?”
赵妈把遮雨的草席摊放在墙角,“这是上了古数的,错不了。”
“以前都有钦天监,专门算这个的。”
宁惠敏点头,上辈子每逢高考那两天,就会下雨,听说就是找能耐人算的。世间万物都有迹可循。
这时候,宁惠敏才看见赵妈身上淋湿了,不禁责怪道:“怎么不知道珍惜自己,气温变化的时候,最易感冒。”
“我去给你拿件厚衣服,你换上。”
赵妈忙不迭的摆手拒绝,“使不得,使不得,您那衣服,都是好料子,一件顶我半个月工钱了。”
宁惠敏:“你说的那是新衣服,我给你拿的是不穿的旧衣服。”
说罢,不再理会赵妈的阻拦,转动轮椅,回了卧室。
她找出,从宁家跑出来,带在身边的一件夹袄,用手量了下尺寸,赵妈那身材,铁定是穿不进去的。
她拿着去了客厅西南角,那里正摆着前段时间买的缝纫机。
拿过针线笸箩,用剪子沿着衣服两边往腋下剪去,不一会就把前后两面剪开了。
翻出些厚布料,裁下来两块,直接拼在上面。
别说,有缝纫机就是快,不一会儿,衣服就改好了。
“赵妈?赵妈?”
改好了衣服,她也不动弹,坐缝纫机前叫赵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