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惠敏这么一算,光租金、治安费和杂费,每月就要二十三块大洋,八角小银元。
“水电大概一个月有多少?”
许义:“你要是一个人,按以往的来算,每月超不过一块钱!”
宁惠敏最终还是答应下来,但同时也让她产生了危机感。
她一个月光租房就要出二十多块大洋,上海物价高,以后吃穿用肯定也少不了,更别提做手术还要花一大笔。
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虽然提包里有四百根小黄鱼,按每根五十块大洋的购买力算,大概是两万块大洋。
但她真的觉得,钱花的太快了一些。
虽然记不得以后的确切时间,发生的具体事件,但她作为一个现代大学生,总归是学过历史的。
她可是一点都不敢盲目乐观,就此躺平!
以后那种局势,有多少钱,都得多多算计!
看来等做完手术,养好脚,还得努力奋斗!
想好后,宁惠敏点头答应下来。
许义用毛笔写了两份租房协议,宁惠敏出示了户籍证明后,签了字,按了手印。
“你要是换门上的锁,这把锁我就拿走,你要是不换,我就给你留下。”
许义把一份协议递给宁惠敏,一份自己拿着。
“你拿走吧!我自己有锁!”宁惠敏早就提前准备好了,在查理饭店住的那一晚,她就从里面锁住了门!
许义走后,宁惠敏从里面插上了门,还找了把椅子,抵在了门上,才安心去了卧室。
这两天她实在太累了,顾不上探索新租的房子,从包袱里扯出件大袄,躺床上盖住身体,聊胜于无,闭眼休息。
宁惠敏再睁眼,太阳穿过窗户,照在床上,照在她身上,暖暖的,很舒服。
这一刻,她躺在那里,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满足。
她不敢动,怕自己一动,身上的幸福会支离破碎,变成碎渣,掉在床上。
她努力的维持着,可肚子传来的“咕隆”声,还是打破了满室的美好。
她无奈喟叹一声,“只要活着,就得为吃喝拉撒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