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点地的宁惠敏,恨意直冲天灵盖。
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在平顺街看到的鸦片馆。
“老夫人,惠敏知错了。”
“都是我这个做小辈的不是,累你腰疼,我听说长寿膏可以止痛,等铺子开门后,惠敏定会买来孝敬您!”
宁福宗:“听说长寿膏价值不菲,一盒顶你好几个月的月例,你真舍得?”
宁惠敏义正言辞道:“别说是几个月的月例,就是几年的月例,我也愿意孝敬给老夫人。”
宁老夫人掀开耷拉的眼皮,“福宗,那长寿膏真管用?”
宁福宗点头,“您知道李老夫人吧?她有腿疾,严重时下不了床,但是吸上几口长寿膏,就能下床走路,管用的很。”
宁老夫人:“哦?这么管用?怪不得价格不菲了。”
“四丫头既然有这孝心,想必是我起来误会她了。”
“好孩子,回去坐吧!马上就要开饭了。”
宁惠敏用力攥着拳,用尽全身力气,站了起来。
周围讥讽的视线,不断冲刷着她微末的自尊,她努力控制着身体,往最外围的桌子走去。
指甲陷入皮肉的痛处,令她脑子异常清醒,直到宴会结束,她也不曾在脸上表露一丝不虞。
宁惠敏挺过了初一、初二,在初三那天,神色恹恹的躺在床上。
张妈着急的在屋里走来走去,“怎么办?大过年的,请大夫不吉利。”
宁惠敏也不想再给宁老夫人或宁福宗罚她的机会,低声道:“只不过是拉肚子,不用吃药,我休息两天就好了。”
张妈:“你身子一向娇弱,每次生病,没个十天半个月,好不了。”
宁惠敏摆手:“你信我,过三天还不好,我就偷偷出府去医馆看病。”
张妈无奈的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
宁惠敏:“洋裙已经打好版,你这几天帮我做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