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是个视画如命的,听宁惠敏这么说,就知道是个不懂画的蠢材。
心里暗想,这种人根本配不上好画,他才不会糟践自己收藏的名画!
等看到比两扇门更大的四屏画的时候,宁惠敏满意的点点头,
“嗯,这四幅连在一起,够大!阔气!这就是我想要的。”
顿了一下,又放低音量道:“多少钱啊?”
老头失望的比了个八的手型,觉得就这副最普通的货色,她都不配拥有。
宁惠敏:“八角钱?可以!可以!”
要知道现在一角钱就能吃一碗面条了,八角就是八碗,但看在这么大的份上,她同意了!
哪知老头吹胡子瞪眼的啐了她一口,“八块大洋!少一分都不卖!”
宁惠敏出门拦了辆黄包车,请他把画送到西边的祥隆布庄,几百米的路,要一角钱。
宁惠敏提出条件,“你得帮我把屏画搬到车上去。”
车夫:“这都是小事,你给一角小银元,我都给你办妥喽!”
宁惠敏点头答应下来,“可以,你仔细点,别给我弄坏了。”
车夫:“您放心,我办事稳当着呢!”
回到祥隆布庄,大家都回来了,这条街两边都是商铺,卖什么的都有,买东西很方便。
宁惠敏连忙招呼顺子和担子搬屏画。
“慢点,慢点,别弄坏了。”
宁惠敏为装饰布店忙碌着,另一边的宁福宗却又去了吉祥堂。
“你反省的怎么样了?”宁福宗道。
宁罗氏耷拉着三角眼,一副哀凄模样。
见她不回话,宁福宗冷声道:“你还闹上脾气了?!”
“你知道祥隆布庄的徐掌柜,这几年贪了多少银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