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星宫内灯火明明灭灭,似乎恶魔要登场般前奏,凄凉而诡异,骆零苓忽然看见一团雾气,雾气之中似乎有什么扭曲的身影,骆零苓突然疯掉一样像那团白雾扑去,一下子跪在地上,眼睛变得猩红。
“我的孩子没了,凭什么她们的孩子可以平安快乐,我的孩子多可怜,多可怜,他们全得死,全得死,都得下去陪我的孩子。”
雾气之中的身影满意地消散离去,只剩下骆零苓呆呆落泪,念念有词。
“我的少锦,母妃好想你。”
白露一进来便看见苓妃跪坐在地上落泪,嘴里还念着少锦的名字,连忙跑过去扶起苓妃。
“娘娘,您别太伤心,五皇子会担心您的,五皇子明天就来看您了,娘娘可要振作啊!”白露宽慰着苓妃。
苓妃摇摇头,由着白露扶回椅子里。白露小心翼翼为苓妃抹去眼泪,又拨走身上的灰。
“娘娘,不如奴婢伺候您躺下休息?”白露问道。
苓妃也不出声,好半晌,才点了点头,于是白露伺候着苓妃睡下了。
梦里并不安宁,她在一片草丛里奔跑,明明听到少锦的哭声了,明明看到燃烧的清月殿就在不远处,可是为什么总是跑不过去呢?
她跑着跑着摔倒了,想要爬起来,但是这些地上的植物似乎在缠绕她,这些植物散发着苦涩的味道。
她记得年少时曾见过这种植物,那时她无忧无虑,赤足在草地上奔跑,踩过这种植物,闻到的也是这种味道。
曾有记载“苓,大苦。”,也有人考究,“蓼科,又名大苦,多年生草本”,也有植物学家说“苓是茯苓”或者“苓是卷耳或苍耳。”
清月殿的火势越来越猛烈,缠绕自己的植物越来越紧,似乎要在苦海里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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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无法喘息时,她惊醒,一头冷汗,虽然依然是这个温暖如春的房间,她愣愣睁着眼睛,回想桩桩件件,不禁问道,到底今夕是何年?
渺音殿里换了另一位夜班乐师,显然功力尚浅,不能让苓妃继续安眠,也不知道这深宫之内,有多少人被噩梦惊醒,又有多少人彻夜未眠。
但也有人明明很困,却没办法好好睡,例如天牢的值班人员,自从天牢丢人以来,以防继续丢人,值守巡逻人员加倍,巡逻频率也更加密。
一个侍卫打着哈欠,把另外一个侍卫也传染了。
“我说,你能不能别打哈欠,搞得我啊----也啊啊嗯嗯打了,好困。”
“这事情又不能忍,我都连续三天值夜了,白天也睡得不安宁,唉。”
“都怪那些刺客,现在人心惶惶,而且到现在也没能抓到人,我们到底要熬到几时?”
“我看啊,就算抓到刺客,这值夜班次也不会调整回去,毕竟要是再丢人了,可真是丢大人了,只是苦了我们这些值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