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广阔,山海渺茫,既然你我在此相遇,那便是天意了。为我献上你的鲜血吧!”这个会发光的人说出了让人发蒙的话。
“什么?”
“鲜血。”
“什么??”
“鲜.....血.....”
“什..什么?”
“鲜血。”
已经问到第三次了,中国人强调事不过三,无论是对亲戚红包的再三拒绝欲拒还迎戏码,还是赵匡胤说了三次的我还是不要做皇帝了吧的套路,结论都是,没有第四次。这是民族的共性,我学得很好。
而我也清楚听清眼前这个看着明亮纯净的人说出的血腥恐怖对白。
他要我的鲜血,要我的血,对比怀素一家精心准备以镇压怨鬼的正义之名来谋求我的鲜血,眼前的人直接简单明了,那种作为猎物的恐惧感笼罩着我,我害怕地要挣开他的怀抱,我用力地挣扎,本以为他会禁锢我,可是他轻易地就松手了,我往后踉跄了几步,脚上一阵剧痛,喘息之间低头望去,一块锋利的红色石头划破了我的脚背。
朗朗日光,在嫩绿青草的衬托下,我脚背狭长的伤口开始涌出鲜红明艳的血液,眼前一阵眩晕,分不清那石头是被我的血染红的,还是真的本来就是红色的,虚弱感开始吞没我,但心慌依然本能地指令我的身体剧烈地颤抖。
而眼前口里念着要我的鲜血的男人此刻正盯着我汹涌的血液,他的眼神是那么的炽热。
我不断往后退去,血液浸染的小草触目惊心。那个先前从水里发出的声音又出现了:
“啴君,你比我更不懂得怜香惜玉,你这是一副想要吃了她的样子,嘻嘻嘻。”听到这个话,我愣在了原地。
而这个所谓的啴君也不作声,嘴角扬起的弧度分不清是顽皮的表现还是病态的显露,有时两者的界限微乎其微。
咚咚,咚咚,咚咚,血液冲击着我的心脏,从而流向全身,而因为脚上有伤口,鼓动的血液可以回流的越来越少,我身体又开始出现那种极致的寒冷。
战,或逃,这是人类面临恐惧时,空白大脑唯一浮现的弹窗。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凝固了,空气里没有风,太阳剧烈。
我和他的距离约为两米,我与来时密林的距离约为三百米,他看起来并不强壮,而且现在他一副入迷的样子,趁他不注意径直往密林冲,回到小庙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