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
他冲着墙角大气也不敢出的相府总管事勾了勾手指。
总管事被点到名,紧张地走过去,“相爷,您请吩咐……”
李右相低语了几句,然后就继续靠左在床榻的一头闭目养神。
而后总管事脸色莫名地出去了,这倒是让李大老爷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的悲愤与怒火凝结在脸上,不知该作如何反应。
隔了一座宅子的孟家小院里,云苓微微挑眉。
“这老秃头儿有些反常啊,是想干嘛?”
刚才李家人到村口的时候,夫妻俩就得知了消息,这会儿正用精神力旁听吃瓜着那边的动静。
没有预料中的争吵,李右相平静得不正常,面对大房夫妻的不满,也只是派了管事过来,向萧壁城求借腰牌一用。
萧壁城猜测道:“可能是觉得在村儿里吵架太丢脸,想借腰牌直接镇压吧,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没过两分钟,李府的总管事果然前来求见,殷切诚恳地求萧壁城借腰牌一用。
他没多问,解下腰牌就扔给了对方,然后继续探听那边的动静。
不多时,总管事领着一队神色肃穆的人马,乌泱泱地进了院中,正是大房夫妻带来的那批人马。
村大夫吓了一跳,“这……这是?”
“管事的,把医药费给村大夫结了,即刻带着令牌回府,通知二房三房和四房,务必在申时之前抵达寒山寺北侧的老太君墓前。”
李右相坐起身,举起萧壁城的腰牌,锐利的目光审视着院内所有人,最后落在大房夫妻脸上。
“其余人等,现在随老夫一同前往寒山寺,皇家令牌在此,谁敢抗旨不遵,便撤职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