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砚颔首笑道:“妙手写徽真,水翦双眸点绦唇……当真是个好名字。”
温徽真道:“姑娘盛赞了。”
柳清砚将一串钱递给另一个妇女,边问道:“温娘子是南方人?听着有些南方口音呢。”
能起出这样的名字,又有这般从容出众的气质和谈吐,应当是出身书香门第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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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着一身粗布衣裳,瘦骨嶙峋的模样,手上还有不少茧子,兴许是个家道中落的可怜人。
妇人们凑在一起等结账,闲着也是闲着,便同柳清砚七嘴八舌地闲聊起来。
“温娘子的确是在襄州城人士,以前读过书,父亲还是衙门的师爷呢……唉,可惜家中被苗人所害,如今就剩她一人了。”
襄州城是西周和南唐的边界,也是苗疆人时常出没的地方。
柳清砚闻言,有些怜惜地看着温徽真。
“温娘子若是想考取清懿书院的话,我兴许能帮上些忙。”
她以为温徽真大老远来京城,是为了清懿书院而来,今年书院收了好几个这样的姑娘。
却见温徽真摇了摇头,“多谢柳姑娘好意,不过我来京城是为了给我儿子寻医问药的,听闻武安公面慈心善,定期会在外义诊……”
至于考取清懿书院……她要照顾儿子,暂时不敢想这些。
柳清砚闻言,鼓励道:“温娘子,像你这样的情况,若是考上了清懿书院,也会有特殊补助扶持的,你的孩子今年多大了?”
“他今年五岁。”
“五岁的孩子已经不需要时时照看了,不会耽搁你学业的。”
温徽真眼神黯然,咬了咬唇,“……并非是年龄的问题。”
她的儿子很乖巧懂事,但不能随意见外人,否则会引起恐慌。
众女这边聊着家常,那边的两只奶团已经在篱笆下玩起了蚂蚁。
雪团啃着酥饼,无意间抬眸,便见不远处的墙角旁,有一个小男孩偷偷地看着他们吃酥饼,眼神有些许渴望。
对方身上包括的严严实实,但露在外面的脸和双手,却是深紫一片,极为骇人。
“呀,哥哥,有小怪物!”
雪团吓了一跳,啪叽跌坐在地上,扯了扯火团的衣袖。
他催促火团快看,可那个浑身紫皮的身影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作者君:直说了,是拓哥的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