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贤王妃用过药后,苍白的脸终于恢复了几丝血色,只是人还紧闭双目昏迷着,贤王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
容婵这才止住了担忧的抽泣,然后忽地面色一变,扶着庭院里的树干止不住地干呕起来。
她害喜反应非常严重,这些日子以来被折磨的虚弱不堪,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瑞王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又一筹莫展。
“……三、三弟妹,你这会儿有空的话,能不能也替小婵看看?”
为了容婵,瑞王第一次鼓起勇气,主动向云苓搭话。
云苓微微挑眉,淡淡道:“等我给你写个方子,你让人按方子抓药熬给她喝,切记是药三分毒,一天最多只能喝半碗。”
瑞王连忙小鸡啄米似地点点头,拿到方子赶紧就交给了管事,又叫下人们将府内的积雪全部再清扫一遍。
\"将雪全都铲到外面去,府里一点都不要留,路面不可有湿滑之处!\"
他生怕哪天容婵也不小心跌倒。
云苓见他如今很是把容婵放在心上,神色缓和不少,不咸不淡地道:“真要关心小婵,还是把你菡萏院里那位看紧的好。”
瑞王习惯性地想反驳,却又身形微顿,沉默了片刻。
“我会照顾好小婵。”
这是他第一次没有为楚云菡而歇斯底里,云苓感觉还挺意外,目光讶异地上下扫视了瑞王两眼。
“你被人夺舍了吗?”
听懂云苓地弦外之音,瑞王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最终还是没跟云苓吵架。
他抻着脖子僵硬地重复了一遍,“我会照顾好小婵!”
容婵有孕后,瑞王的生活重心和注意力便不知不觉间转移到了对方身上,菡萏院那边现在已经很少踏足了。
自从云苓把话说开说透,他便接受了那个曾经不断逃避的事实——楚云菡并非心想那般温柔心善。
可对方是他当初强求娶回来的,也不能始乱终弃地无视人家,因此隔三差五还是会去小坐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