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亲王的眼神示意下,鹊羽忙垂下头,识趣地退了出去。
待书房门严严实实地关上,他才对贤王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傍晚时分才刚刚入城,阿沁似乎不在府中?”
贤王起身为他倒了杯茶,平淡的眉眼间多了几分温度。
“阿沁这两日带着糯儿回娘家省亲了,说是过阵子老三的两个孩子办满月酒,要好好筹备贺礼。”
这些年来他一直伪装痴傻,明面上有许多人情往来的事宜不便插手,都只能由贤王妃一人打理。
安亲王点头,端起茶杯饮了一口,眼神晦涩莫名。
“靖王倒是出人意料,原以为两年前边关那场谋划后,他便再无翻身的机会,终究还是一时心软铸成了后患无穷。”
那毕竟是他的亲侄子,再怎么嫌对方碍事,也不曾想过当真要了对方的命。
原本是打算利用寒毒废掉靖王的一身武功修为,使他再无法领兵作战,这样一来便构不成什么威胁,谁料寒毒阴差阳错下到燕王身上去了。
事发后安亲王寻到兄弟二人,见他们一瞎一残,也算达成了目的,便没有赶尽杀绝。
贤王冷静地道:“几个月前,宫中传出靖王妃可医治老三眼疾的消息,我立刻便派人斩草除根,谁料出动的三十余人无一生还,就连鹊翎也折在其中。”
鹊翎便是那英武青年,也是鹊羽的亲哥哥。
安亲王神色莫名地看着贤王,轻笑一声,“长旭,你做事的确比我果决的多,也不似你父皇那般仁厚,倒更像你皇祖父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