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眉,单指提起泥绳,眸光微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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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泽透亮,细腻光滑,就算在泥尘的包裹下,依然挡不了那耀目星辉。
一看就是值钱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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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么值钱的东西怎么又在青峰派呢!
要知道,江湖门派,注重的是武功秘籍,对这些身外好物,上不了那么多的心。
显然,这东西不是青峰派的,更不是断空那狗贼的,至于都主他们,更不可能。
难道……是那人的?
当日,除了他,还有那叫凡心的男人也在青峰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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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朔拧着眉,幽蓝凤目微眯,周身更是森冷得如寒渊。
怎么了?朔哥哥。
这玉佩是谁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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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朔摩擦掉玉佩上的泥,上面,那“玄月”二字,清晰入目。
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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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玄月?
云笙一把接过,盯着玉牌仔细观摩。
原来,玉佩上刻着玄月二字。
这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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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宇文朔摇了摇头。
这些年,他一直在宁音寺,一心向佛,对于外界有哪些新晋人物,及什么门派,他是一点儿不了解。
所以,这玉佩上的玄月二字,他也不了解代表什么。
没多想,宇文朔拉着云笙进了内殿。
至于玉佩嘛!他也就随便扔在了一旁空地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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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里走,云笙的心是越发薄凉。
当初热闹的气氛,如今却变得异常清冷,冷得寒骨,冷得刺心。
这是她从小生活的地方啊!说没就没了。
依稀,耳边还传来师父教导她的话,以及每每在她耳旁提及的西域少主。
那个如天人的少年。
徒儿啊!你若有西域少主一半厉害,为师脸上也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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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做到了,师父你却不在了。
眼前一片雾朦,余光瞥见,那后山处,一堆一堆密密麻麻的坟墓,占据了半片山的位置。
她咬着嘴唇,隐忍憋着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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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儿,想哭就哭出来吧!在我面前,你永远可以把最脆弱的一面展现出来。
宇文朔拍着身边人的肩,似在安慰,又似在诉说,他对她的爱。
在他面前永远可以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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