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小队的人,也已经出发探路了。
一直到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斥候小队愁眉苦脸的回来。
最前边的余耀祖一看就知道出了啥事,连忙问道:
“怎么了?前边出什么事了?”
斥候小队小跑着过来回答:
“前边一里左右,桥塌了。”
“过不去?”
“桥有两三丈,河水湍急,过不去,只能绕路,我看对面有人在修,估计得两三天。”
余狗蛋看得仔细,对面也有人想过来,一看桥断了,也没人掉头,都顺着河水往西走了。
想了想又道:“我见对面有人顺着河往西走了,说不定往那边去,能有绕过去的路也说不定。”
“怎么办?三儿,俺们听你的!”里正是比较偏向绕路的。
余耀祖低头打开手上的图纸,看了看:“绕路吧!在这里等着也不是个事儿,怪急人的。”
“好!”
婶子们都在后边说:“还好我们来的晚点,要是早点的话万一走在桥上的时候它塌了,那可就坏了。”
“老天爷疼憨人啊!”
“是啊!感谢老天爷!”
说着还双手合十坐在牛车上拜着。
余耀祖只看了一眼就把视线收了回来。
里正转身和斥候小队道:“你们也累了,换人去前边探路。”
“其他人上车,继续出发,咱们现在在大路上,举着火把也能多走些路了。”
绕了五个小时,大概晚上八点多了,才到了一个石桥边。
“我怕这桥不结实,咱们车上东西又多,回头再塌了。”余耀祖下车看了看桥说道。
里正摆手:“一家过了一家再过,还是要安全点。”
“摆摆睡了?”余耀祖往后看了一眼,问乔木。
乔木点头:“睡了,吃了个中午她爷爷给的烤红薯,喝了点糖水就睡了。”
“摆摆受罪了,下边给她多垫点稻草,这路不好走,别磕到了。”
坐在这摇摇晃晃的骡车上,人都快被摇散架了。
乔木伸了个懒腰:“放心吧,你的宝贝闺女还能受了罪?人家早就把沙发上的垫子拿下来,垫在下边了。”
“我闺女就是聪明!”
余耀祖一点也不觉得余摆摆贪图享受,只是有点羡慕,他坐着木头板子,硌的屁股都快烂了。
不过余耀祖也很满足,毕竟他们还有个代步的牲畜,其他逃荒的人,别说牲畜了,甚至连吃都吃不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