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爷子听到了,但是不愿意搭理她,烦死了!
吃完饭的汉子们,都围到了里正家的火堆旁,一起说着话。
渐渐地人越来越多,里正咳嗽了两声,周围说话的都噤了声:
“咳咳!”
“都来齐了吗?”
“齐了!”
“好,那让耀祖给咱们说两句,用耀祖的话就是开……开啥?”
里正说着忽然忘了那个词儿叫啥,往旁边看去,问自己儿子。
“开会。”
“啊对!开个会!都小点声,能让大伙听到就成。”里正直起腰,假装刚才尴尬的不是自己。
余耀祖放下手里正编着的草鞋:
“行,那我就说两句。”
“咱们大家走了这么久,都是身心疲惫,我知道大家都很辛苦,这一路大家也都很是听指挥。”
“我们这就俩字儿!团结!要不是大家一起团结一心对抗那些山匪,咱们这些人都得死在那个山沟里。咱们以前就是一个村儿生活的,过了那么老些日子,都是邻里邻居的,以后等咱们到了地儿,周围也没别的认识的人,咱们就是最亲近的人!所以大家都得团结!”
里正被说的直抹泪:“没错!谁要是吃里扒外,我就打断他的腿!还得把他逐出族!”
“耀祖你放心,俺们一定团结!”
“没错!俺们团结!”
就连一直和余老婆子不对付的张老婆子,都挪到了余老婆子旁边:
“余老婆子,你不是想借针线嘛?我这里有,等会儿你来我家牛车那,我给你拿!”
余老婆子被这样一说也有点不好意思:
“成,我腌的咸菜好吃,一会儿给你拿一碗尝尝。”
甚至还有人走到里正旁边:“余树啊,我这儿有点茶叶,还是我闺女来看我的时候拿来的,也没舍得喝,刚翻出来,咱们都尝尝!”
“你个老小子还真能搁东西啊!”
“那可不咋滴!”
余耀祖咳了两声,往下压了压手:
“还有一件事儿,那就是咱们待的这个山里恐怕是有从城里逃出来的,所以晚上大家都警醒着些,千万要离那些人远些,那城里闹鼠患,老鼠大的都吃人,身上不定带着啥病毒呢,咱们都得注意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