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池月在长椅上呆坐了很久,直到手机来消息的提示音响起她才回神。
是宋宴礼发来的信息:【我这边结束了,你在哪儿?】
【我现在回来。】
许池月起身进入酒店,回到房间看见宋宴礼,她心虚得不敢看他的眼睛,快步走到沙发上坐下。
宋宴礼察觉到了许池月的不对劲,想起她之前摔门而去,驱动轮椅过去,“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没有。”许池月像被人踩到尾巴般,立刻坐得笔直,再次强调,“我真的没有心情不好。”
宋宴礼微怔。
许池月后知后觉自己好像有点反应过度,立刻从沙发上起身,“那个……我……我去洗澡。”
陈牧看着许池月逃也似地迅速离开的身影,疑惑道:“少爷,少奶奶怎么了?”
宋宴礼眉间染上困惑,“不知道。”
“怎么感觉她好像做贼心虚似的,难道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宋宴礼瞥去一个毫无温度的眼梢。
陈牧笑笑,“我瞎说的。”感觉他家少爷现在护着少奶奶像老母鸡护小鸡仔似的,真是一点不好听的话都不能说。
晚上,针灸完,宋宴礼对许池月说:“沙发睡着不舒服,你睡床上吧。”
“不用。”许池月立刻拒绝,“我觉得睡沙发挺好的。”
宋宴礼凝着许池月,她不是扭捏的人,两人之前在听风庄园同床共枕那么多天,她除了第一天有些不自在,之后自然得很,今晚太过反常,“你是不是在躲着我?”
许池月收拾医药箱的动作顿住,随即微笑道:“没有。”
“你有。”
“我真的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从晚上回酒店开始就一直躲避他的视线。
许池月用力抿了一下唇,抬眸看向宋宴礼,本想硬气的说一句,我哪里不敢看你了?
可接触到他深邃平静的视线,看着那张清冷禁欲的脸,想到自己竟然对清心寡欲的他产生了那样的心思,只一秒,立刻心虚地移开视线。
“你想多了,早点休息。”许池月快速合上医药箱,拎着快步出了房间,回到客厅沙发上坐下后,她压着怦怦直跳的胸口看向房门口,生怕宋宴礼出来追问。
房间里没有任何动静,过了一会儿,灯关了。
他睡了。
许池月这才深深呼出一口气,将客厅的灯关掉,倒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出神。
虽然她前世被秦毅辰背叛,但她还不至于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为了一个渣男不相信爱情。
可是她知道宋宴礼和她结婚是迫于宋青山的压力,对她没有任何男女之情,而且之前她几次三番冒犯他,他还因此生气对她态度冷淡了许多,显然是十分讨厌她的。
如果这个时候让他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