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许池月还想说让他吃点东西,可他已经低头去看资料了,明显一副不愿再搭理她的样子,只好悻悻闭了嘴,端着托盘出了书房。
宋宴礼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厨房的灯还亮着,房间里弥漫着一股中草药的味道,每次她熬药都会有这个味道。
他已经从刚开始的排斥,到现在慢慢的适应了。
目光一瞥,看见餐厅的餐桌上摆着一台封口机,旁边堆放了不少塑料袋子密封好的药包。
许池月端着熬好的药出来,看见宋宴礼出现在客厅,“你忙完了吗?”
宋宴礼淡淡应了一声,“嗯。”
“你先去洗澡,我这边快好了,一会儿就去给你针灸。”
大概是因为厨房里熬药温度高,她脸蛋红扑扑的,饱满的额头上还密集着一层薄薄的汗珠。
宋宴礼看着她为他忙碌的样子,冷峻的眉眼柔和了几分,可想到她说过的话:对他绝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吻他是情势所迫、不想让别人误会他和她的关系……
心里那丝温暖又退去。
他在她眼里只是一个病人。
他驱动轮椅进入卧室。
第二天,许池月见陈牧开车不是去机场,而是去科研所的方向,忍不住问他,“不是要出差吗?”
“这次出差不止少爷,还有杨姐,杨姐就住在科研所附近,我去接她一起去机场。”
杨姐这个人许池月有印象。
她第一次去科研所就碰见了她,她责备陈牧不该带她进科研所,还说如果所有的家属都像她这样,科研所岂不成了菜市场。
杨舒颖看见那辆黑色宾利驶来,低头摸了摸儿子的头,“妈妈交代你的事都记得吗?”
三岁小男孩乖巧点了点小脑袋,“记得。”
车子在面前停下,杨舒颖拉开后座车门,微笑道:“今天保姆家里有事,我带辰辰……”话说到一半看见车上的许池月,她嘴角的笑容瞬间凝固,但只一瞬,又恢复如常,看着宋宴礼说,“你是要送她去什么地方吗?”
许池月清楚记得她那次见杨舒颖,杨舒颖全程冷着脸,陈牧还跟她说杨姐这个人就是这样,过分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