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宋宴礼手虚握成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两声。
许池月知道她猜对了,刚才心中的不快瞬间消失无踪,唇角忍不住勾了起来。
明明那么高高在上、皎洁清冷的一个人,却像个小孩一样,容易害羞,吃药怕苦。
就好比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突然多了几分烟火气,变得不再遥不可及,距离感一下就拉近了。
“中药的药效比较慢,这个药你可能得吃好长一段时间,宋教授得有个心理准备。”
宋宴礼闻言眉头立刻蹙了起来,“能放糖吗?”
男人深邃的目光里染了些许期盼。
许池月怔住,你能想象一朵高岭之花用小孩找大人要糖吃的那种眼神看着你是什么感觉吗?
那种反差感……怎么形容呢?
可爱。
对,太可爱了。
宋宴礼见许池月不说话,后知后觉自己问了个问题,主要是对中药实在太过抗拒,还好这时陈牧端着水出来了,缓解了他的尴尬。
许池月端着空药碗进入厨房,等她将厨房收拾干净出来,宋宴礼和陈牧已经出门了。
她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也出门了。
是时候回许家将昨晚的戏收个尾了。
许池月来到许家,看见许佳宁双眼肿得红灯笼似的,眼下一片乌青,脸色苍白,模样着实有些吓人,显然昨晚应该一宿没睡。
她似惊讶道:“你怎么了?”
许佳宁经过一晚上的时间,整个人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
发疯发癫解决不了问题,还会崩了自己乖巧懂事的人设,她今天绝不能再失控,她只需要将受害者这个角色扮演好,自有家人替她撑腰。
而对在意家人的许池月来说,没有什么比家人伤害她更让她痛苦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