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对着宋宴礼那张俊逸出尘的脸,真的很难做到不分男女,让她看着他脱裤子……那个场面光是想想就很尴尬。
唉,作为医生,她这样的定力委实不够,要加强啊。
她喝了水,在外面多待了一会儿,估摸着他应该差不多了才朝房间走去。
进入房间,宋宴礼已经坐到了床上,眼镜也摘了,腿上搭了一条毛毯,手上拿着之前的那本书在看,见她进来,放下书,“可以了。”
许池月走过去,打开医药箱,拿出消毒用品,“我开始了?”
“嗯。”
许池月掀开毛毯,看见男人修长笔直的大长腿有些意外,在轮椅上坐了五年,没想到腿型还保持得这么好。
除了肌肉看起来没那么饱满,并没有任何凹陷,难以想象宋宴礼五年前的腿得有多完美。
消毒之后开始针灸。
针灸的定穴和针刺速度、力道甚至方向都是有讲究的,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宋宴礼看着女孩将银针一根一根刺进他腿上的肌肤里,女孩捏着银针的手指修长白皙,扎针的时候红唇微抿,神情专注认真。
视线不自觉落在她脸上。
弯弯的眉毛,小巧精致的鼻子,嫣红的小嘴,嘴唇好似果冻般水盈饱满。
脑中闪过她喝醉酒那晚亲吻他的画面。
宋宴礼眼底闪过一抹闷红,有些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
许池月针灸好一条腿后习惯性去看病人的反应,抬头却见宋宴礼又像之前一样偏头看着别处,耳根也如之前一样红了一片。
她立刻低头看向自己胸前,没走光,那他脸红什么?
想到什么,她问:“是不是我扎疼你了?”
宋宴礼嗓音低沉微哑,“没有。”
“你别忍着,有不舒服要告诉我,我好及时调整针法。”
“没有。”
既然不是扎疼了脸红,那就是……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