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无论永珹去或不去,陈婉茵总会叫人备下他爱吃的糕点。

直到琅嬅找了陈婉茵,问起这段日子永珹永玦二人常去钟粹宫寻她的事情。

陈婉茵稍有忐忑,而琅嬅并无为难之意,她一直将几人的相处看在心里,如今,只是为了给三人一个好的结果。

“谦嫔,你是这宫里最温厚的好人,自然没什么东西是你不值得的,只是,你自己要先想好怎么办,也要敢去踏出那一步。”

琅嬅的声音一如汪泉,温润过她的心,叫她安稳了下来。

她自入宫以来,总是活在最角落,不敢引人注目,也不敢和弘历说话,终日隐忍着战战兢兢,竟也活了这么些年岁。

那以后呢?以后还要这样吗?

陈婉茵垂着头,似乎陷入了沉思,而琅嬅也没有马上说话,只是等着她,直到陈婉茵定定地抬起了头来。

“皇后娘娘,臣妾自入宫以来,一直默不作声,只求平安度日,可现在,臣妾有了第一个心愿。”

琅嬅静静地看着她,殿里的香无声地萦绕在二人身边,陈婉茵一咬牙,朝着琅嬅跪了下来:“皇后娘娘,四阿哥与五阿哥没有生母的垂怜,在这宫里时常冷落难受,臣妾看了实在心疼,皇后娘娘,臣妾请求您帮着向皇上说情,让臣妾能够有幸抚养他们二人吧,臣妾一定会对他们好的。”

琅嬅笑着将她扶起,朝她点着头道:“既然你有此慈心,本宫自然愿意帮你。”

陈婉茵何曾想到自己也能有这一天,眼中很快就蓄起了泪。

“皇后娘娘,可否让臣妾先去问一问永珹和永玦二人是否同意让我做他们的额娘?他们或许,也都有了自己的心思。”

琅嬅自然应允了下来。

陈婉茵在上一世算是最长寿的人,可是那样以百日而计的孤寂,又是否真的算是幸运?

如今这样,也算是帮了她一把吧。

毕竟永珹和永玦,已是弘历亲口说过无法延续基业的异族血统,就让他们三人这样作伴,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