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金玉妍一瞬间就捕捉到了她的一反常态。
丽心的嘴巴张了张,还没出声,却是眼泪先急的掉了下来。
“事到如今,什么事都不用瞒着我了。”金玉妍再次逼近一步,她已是病骨支离,还有什么事情能比现在更糟更坏。
丽心一下子跪下来,颤抖着一五一十地将今日传到宫里的话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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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里沉静无声,弘历的面色隐在黄昏渐消的昏暗中。
他本就不多看重一个区区的玉氏,又出了金玉妍那样的事,他要打压玉氏之心已不是一天两天。谁知这一次,是直接血淋淋撞在了他的面前。
新王刚上位,根基还未立稳,竟就生生地逼着自己的发妻自尽,简直是全无心肝之人!
那不是旁人,是自己的结发妻子,他连发妻都可以逼死,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幽静之际,赵允惶惶地走进来跪道:“皇上,启祥宫的侍卫来报,说玉答应一直在殿内下跪叩首,求着要见您一面。”
弘历头也不抬:“她都说了什么。”
赵允深吸了一口气:“都是关乎玉答应母族和新王的事。”
弘历侧目:“谁告诉她这些的?”
可问完,他又摆了摆手。玉氏王爷已经进京,就是想瞒也瞒不住了。
“去告诉她,若是再让朕听着一句求情的话语,就直接将她废为庶人,打入冷宫。”弘历冷声道,“再者,北族新王的事,谁若敢求情,一并同罪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