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身后骤然传来一道厉喝,殿内众人忙都全然跪倒,琅嬅也屈膝下来。
弘历目露凶光,狠剜了赵嬷嬷一眼,发问道:“是谁?谁命你这样行事?”
“是……是奴婢自己……”赵嬷嬷颤声回道。可谁会相信?!一个贴身嬷嬷竟无缘无故残害皇嗣,连自己的命都要贴上,简直荒谬绝伦!
“赵嬷嬷,你既已招认自己的行径,还怕再透露多一个名字么?”素练冷然而道,“你若是在皇上跟前执意隐瞒,那便是欺君之罪!”
赵嬷嬷抖若筛糠,更是泪流满面,她哽咽着抬头望了一眼正襟危坐的弘历,终于闭上了眼睛,尖声道:“是玉答应吩咐奴婢这么做的!就是为了让皇上心软,想着幼子不可离了生母,借着此事,夺回四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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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清朗,洋洋洒洒落在殿中女子洁白如雪的面庞上,更像是春光旖旎,好不美丽。
身旁一道倩影柔柔走近,面带笑意道:“妹妹恭喜姐姐,总算重获恩宠了。”
蕊姬转过头,看着嬿婉巧笑嫣然的面容,也是真心一笑:“令妹妹可别说笑我了,说的好像是我自己有本事似的,还不是得依靠你这知晓皇上心意的机灵人,否则,如何能成?”
嬿婉也不与她客气,径直往榻上一坐,笑吟吟道:“妹妹在如何通晓皇上,那也得靠姐姐和皇上本就相通的情意呀,若不是皇上心里一直有姐姐,那可万万没有这么容易了。”
蕊姬叹息一声,也坐回去,将摆放着洛神清花糕的瓷碟递到她跟前去,又道:“也不知皇上对我的这股劲儿,能持续到什么时候,这样一阵一阵的,能不能怀上,我依然是忧心的。”
她转头看向嬿婉:“令妹妹,我不瞒你说,生下我的孩儿之后,我就染了下红之症,皇上召了众太医为我医治,也是医了大半年,才真正痊愈。虽是好了,可我的身子还是越来越差。”
嬿婉听着愈是揪心,她忙问:“玫姐姐,这些事你可还有和旁人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