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还敢求皇上,你不该去求太后么?”赵允冷冷地盯着他,步步逼近,“凭你那点小伎俩,还想骗过皇上?”
王钦恶狠狠地瞪着他。
赵允抬起了自己的手臂,里头曾被王钦责打的疤痕仍然未消。
“我还得感谢你,若不是你狐假虎威,以为跟着皇上就有资格视我如草芥,随意责打,我还没办法让皇上注意到我。”他的眼眸一扫平日的卑微恭敬,竟添了几分冷冽锋芒,“你这般愚蠢,看不出皇上最恨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如今落到这副田地,不也只能怪你自己么?”
说完,他冷笑着退开了几步。
“拉去慎刑司,告诉那的人,既是皇上厌恶的人,不必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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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将茶杯重重地放下:“你说什么?”
福珈万般为难:“太后,此事没错,王钦挨了慎刑司好一顿罚,听说连站都站不起来,现在已被人拖去辛者库了。”
太后心中又惊又怒,她咬着牙:“不中用的东西,皇帝这么做,想来是早就怀疑了。”
福珈看了一眼窗外,慈宁宫的宫人虽然干活尽心尽力,总归不是太后的人,如今她们的处境已是万般艰难。
她急的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太后,皇上此举是做给您看的呀,这不摆明了告诉后宫妃嫔,他向着皇后吗。”
太后烦躁地闭了闭眼。如今形势虽不好,可弘历到底无法真的对自己做什么。可是眼下帝后同心,哪还有她什么事?
“看来如今,哀家只得收手,”太后低声道,“不过,只要哀家一日是太后,一日就还能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