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慌得一批。

怕他们又返回，把门反锁好后，这才小心踩着那些玻璃过去查看莫东。

莫东面前放了好几支空瓶子。

看刚刚那些人的样子，就知道大部分都是莫东喝了的。

路清看着难受。

这些都是洋酒，可比不得啤酒。

路清摸了摸莫东的额头，准备打电话给莫莉。

刚打开手机屏幕，一只手就抓了过来。

路清手一抖，手机掉到地上。

莫东半睁着眼，唇角勾起。

拉她坐在自己腿上。

“胆子挺大的嘛。”他根本没睡死，虽然微醉，但吐词很清楚，“也很有本事。”

路清惊讶，“你没醉？”

“醉。”他抱着路清，头埋在路清的手臂上，“帮我倒杯水，可以吗？”

路清从他腿上站起，倒了杯水递到他面前。

他一口气喝完杯里的水，又靠在了沙发上。

显然他没什么力气。

路清正想再给他倒第二杯水时，他又拉她在他腿上。

“是不是很难受？我叫莫莉进来一起扶你回家。”

他又一次抱着她，刚刚的姿势。

“不用，先让我缓缓。”他喃喃道，“我不是让莫莉过去陪你睡么？怎么把你给叫过来了？”

“她也是没办法，怕你出事，你说人家这么多人灌你酒，你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何况还有推销酒的，她们巴不得卖多一点，才不管谁喝酒，喝酒人的死活。”

“我知道。”莫东酒气重，头在路清手臂上蹭，“我不会让自己喝得太醉，太醉容易误事。”

“那你今天还要喝这么多？”

“我倒了些。”他指了指旁边的角落。

那里有一个垃圾桶，垃圾桶里有很多纸巾。

纸巾吸了酒，已经变成了淡黄色。

“那你到底喝醉没？”

莫东抬眼看她，红红的眼白，“醉了，但又没完全醉。”

“所以……我进来，你知道的？”

他手搭在路清细细的腰肢，小声答，“知道。”

“你一直在看我笑话……”

“不是。”路清坐在莫东腿上时，她的头和莫东齐平，莫东眼里的一切，路清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没有嘲笑的意思。

“一旦我判定你有危险，就一定会为你解围。”

路清头发被那几个女人抓得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