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弟弟们要是过好了,不可能丢下他这个大哥不管。
谢大方犹豫片刻,点了点头:“娘,那我去学。”
谢大水兴高采烈:“太好了。”
“等仲济哥他们回来,我要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
谢令欢笑哈哈:“二弟、三弟,你们可得考个功名回来,给我和阿圆撑腰。”
谢大水挤眉弄眼:“大姐、二姐你们放心,以后有我在,你们夫家绝对不敢欺负你们。”
听到这里。
谢令欢红透了脸。
谢令圆又羞又恼,挥手拍他脑袋:“好你个谢小三,敢开你姐姐我玩笑~”
“哎呦~别打了,我错了~”
“……”
欢乐地闹腾成一片。
一旁。
谢二河情不自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
谢大河家。
气氛无比压抑。
谢大河坐在桌子上,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张大丫瘦了一圈、脸上的皱纹多了不少,头发白了一大片,坐在旁边,一副畏畏缩缩的胆怯模样。
谢令南觉得心里闷得慌,起身道:“我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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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大河暴戾的呵斥:“站住!”
张大丫如同惊弓之鸟,身子飞快地抖动了一下。
谢令南不怕他:“干嘛?”
谢大河语气不容置喙:“不准出去。”
谢令南觉得他不可理喻:“为什么?”
谢大河语气充满了不屑:“我说不能就不能,谢伯渊考上状元,和村里人有什么关系,一个个的不知道还以为是自己考上了呢,真是可笑~”
可笑?
谢令南觉得自己亲爹才可笑。
“爹,你好歹是谢伯渊的亲大伯,他考好了咱们也沾光,要不,咱们和他们家和好吧?”
“闭嘴!”
谢大河狠狠地瞪着她,眼眶珠子都要掉出来,十分瘆人:“和好,绝无可能。”
谢令南崩溃。
“为什么?我们家过成这副模样,你还在犟什么?”
自从谢令娣那事之后,村里的姑娘们都疏离了她,她每天还在负担家里和地里的活儿,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上次偶然在水缸前看到了自己的模样,吓得她晚上在被子里哭了一宿。
太苍老了。
像是老了十岁。
闻言。
谢大河狂怒:“怎么和老子说话的?!要造反呀。”
谢令南梗着脖子。
谢大河很生气了,举起手就要冲过来打她。
谢令南眼睛都不眨。
看着她怨恨不甘的眼神,谢大河最终没有打下去,色厉内荏地瞪了她一眼,转身回了屋。
如今。
大女儿死了。
二女儿一直见不到人。
小女儿是个无心无情的畜生,和她姘头不知道死哪儿去了。
整个家只能靠着谢令南,谢大河心里也有了顾忌。
人走后。
谢令南流下了两行清泪。
张大丫走过来,怯懦地抱怨:“令南,你怎么能这么对你爹说话呢?他今天听到谢伯渊考中了举人,心里不知道多难过……”
“他难过和我有关系吗?”
谢令南冷漠的打断她:“还不是你肚子不争气,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
顿时。
张大丫脸色惨白。
谢令南脸色不变,大步越过她回了屋。
身后。
张大丫僵硬了许久,然后身子开始颤抖,最后疯狂抖动如同得了羊癫疯一般,脸上涕泗横流:“怎么能怪我?我明明怀了儿子的……”
“谢令娣!”
她眼底带着疯狂和恨意,仿佛那人不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而是杀人仇人:“都是她,小畜生,不要让我找到你,否则我一定……杀!了!你!”
……
谢令和家。
她对谢大河和谢二河两家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谢仲济三兄弟得知谢伯渊考中状元的事情,立马从书塾请了假回家。
一家人兴奋了好一阵。
谢族长又来了。
很快。
得知来意。
谢令和又惊又讶:“族长,您是说要在村里修一块状元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