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眉,以前金凌小时候大哭大闹前,必定都是嘴一瘪,一抬头就放声大哭,除了江澄,谁来哄都不管用。
江澄头疼的看着朝着自己小跑过来的少年,头疼的想着,到底还是个孩子。
那少年红着鼻尖,规规矩矩的站在江澄面前。
小主,
江澄看他一眼,又叹了一口气,将袖中的帕子递给他:“擦擦!你看看你...鼻涕眼泪都糊一脸了。”
少年低着头,不好意思的接过带着温度的手帕,洁白的绸缎上面只绣了一个江字。
想来是江氏府上统一的。
他轻抚片刻后,一点一点的擦着脸上的泪痕。
也只有在此时,江澄才细细的打量着少年的手。
修长嫩白,是没有使用过武器的手。
他思考片刻,将手试探的放在徐闵文腹前,引的对方一颤,却乖乖的没动。
结有金丹...
难道修的不是剑道吗?
江澄压下心中猜想,示意徐闵文在旁落座。
对方坐下后,江澄清了清嗓子,才道:“你那时并没有告知我,你的真实身份,对不对?”
徐闵文点头片刻,又摇头:“你也没有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
江澄一噎:“...我的身份你不需要知道,我只是想告诉你。因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就算写了信,我也不知道寄到哪儿。”
“株洲这么大,我不可能让信差满城的去找一个名叫阿闵的人。”
江澄将右手搭在徐闵文的肩膀上:“阿闵,我派人找过你,得到的消息却是你早已不在人世。”
“我不知道那人是跟你同名,还是有人在刻意隐藏你的消息。”
“我那时忙的抽不开身,云梦离不得我片刻,我的家人也离不得我分毫,所以我不能离开云梦,千里来到株洲,你...能理解我吗?”
他那时为了重新拾起父亲在时,云梦的辉煌,经常几天几夜不睡。
金凌又小,江澄有很长一段时间不爱说话,只是沉默的抱着金凌,又或是埋头批改宗件。
想到乱葬岗的那个少年,他唯一能做的只是派心腹去株洲,寻一个只知道小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