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云岫将容彦的小动作收入眼底,这小子……莫名有了很强的干劲呢?
虽然不知道他是想到了什么,但应该是好事吧?
给蔡夫子备足了束修,看着容彰和容彦行了拜师礼,奚云岫便离开了课堂。
孩子学习的事是头等大事,尘埃落定了,奚云岫也放松了下来。
她想了想,侯府的庶务她大体理顺了,在慢慢接手侯府的运转,眼下无事,干脆叫人备车,去酒水老板退租的那处别院里瞧瞧。
酒水老板雷厉风行,许是也忍耐苏巧珍的压榨太久,终于爆发,在侯府送聘礼那天扬言退租后,当天便从别院搬走了。
短时间内别院也找不到新租户,奚云岫打算去看看别院的构造和装修损耗情况,重新估算别院的价值,再考虑是否出租。
实在不行,留下自用也可。
别院远离燕京的豪门大户,处在百姓之中,院落大门却正对着一条河流,背对闹市区,谓之闹中取静。
门前到河堤的小街铺着青石板,平整好走,河堤沿岸种着依依垂柳。
微风习习,水波粼粼,翠嫩的柳条摇曳舞动,惬意盎然。
奚云岫派云雀去打听一下,别院附近的邻居都有哪些人,自己则和雨燕一起进去。
酒水老板搬走后,别院里还是弥漫着一股酒水的气息,墙根多处生绿苔,房屋瓦砾也有碎裂,不少瓦缝中生着倔强的狗尾巴草。
奚云岫绕着院落走了一圈,心里大致有了规划。
别院面积不及侯府,也有侯府的三分之一大了,一部分留着自己用,剩下的还有很大的空间,能用来做些生意,扩充她的小金库。
至于做什么生意,奚云岫也有构想了,就等云雀回来告诉她打听到的结果,看合不合适了。
半晌,云雀回来禀告:“夫人,附近住的有几家是跑漕运船夫的家眷,船夫经常在外跑船,很少回家。
还有一家是个寡妇娘子,带着一个小女孩,在闹市区支了个馄饨摊卖馄饨。
哦对了,紧邻着咱们别院的院落里面没人,奴婢瞧着大门上挂着的铜锁都上了一层厚厚的绿锈,锁眼都堵了,应是压根没住人。
奴婢怀疑,邻居的主人家便是回来了,拿着钥匙也打不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