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依赖一面憎恨，这似乎也不矛盾。

记得他曾在地球做怪医时，接触到一个病例。

病例主人公是个被侵害的女性，那女性对自己的侵害者有着强烈恨意，尤其是当那侵害者虐打她施害她时，恨意就更是浓烈，甚至还会哕逆难受，这些都是很正常现象，是被虐者对虐待者产生的一种正常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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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要是正常还用得着请他出山吗？

他是怪医，名符其实他只医罕见怪病，他经手的病患所得的都不会是正常的病。

被暴行者侵害的女性的怪异之处就在当侵害者当着她的面去迫害暴打其他被侵害者时她不会产生同理心，反而会疯狂嫉妒那个新的被侵害者，对施暴行者产生出占有欲，只想他虐打折磨自己一人。

然当她自己真被暴徒侵害虐打折磨时，又会感到屈辱憎恶，反反复复。

“我该恨他，我也很恨他，可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离开他，还想去找他。”

芒遥鬼魂突然的声音打断芒遥的思绪，他也是愣了好一会才明白芒遥问他那话的意思，虽然他不解芒遥怎么好像知道他的事，但他还是想了一会后，对芒遥说了心里面最直观的感受。

“他害了我的阿大，阿姆，阿弟，我该恨他，我也恨他，可他又对我很好，比我的阿大对我都好。

可是哪又如何？他害了我的阿大，甚至是害我亲手害了阿大，害了阿姆，害了阿弟，我恨他，我无法原谅他，可我也恨自己，我恨我明明恨他，却总在看不到他时会想他，在害怕时也会想他，我恨自己为什么会离不开他。”

芒遥鬼魂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一句话他停顿了好久才说完。

“有些晚了，先什么也别想，去数软绵绵的小羊吧！”

芒遥听出他情绪的激烈和复杂，以手当枕靠着石壁，温声道。

芒遥鬼魂还有些迷茫他的数小羊是何意，便见他已经阖上了双目，明白过来，也飘到一处，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