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族王后未看女儿只面色阴晦的思索着什么,也自然是没有看到溪水脸上一闪而过的恍惚和挣扎及纠结的神色。
片刻之后,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看向溪水。
只听她声线寒凉对溪水道:“伲莘妲,如今那赤焰已不好掌控,我们干脆就牢牢将那尚未成长起来的稚幼神灵之子控在手中,待到他长大,为我们所用,到时无论是他的哥哥还是他,不论是哪一个登上神座,都会对我们,对你的王兄,对整个鲛族有利。”
充满寒冽狠绝的声音中带上了几丝癫狂之意。
“母亲,您难道是想要……”
溪水面色猛然一变,想到了什么,见到母亲坚定中透着疯狂的神色,一脸惊愕的看着母亲。
片刻后,她看着母亲脸上越发疯狂的神色,赶忙焦急道:“不行母亲,他毕竟是神灵之子,我们这是大不敬,这样做,会触到神怒受到神罚。”
“神罚?哈哈哈!”鲛后脸上带起一抹疯狂的笑意,癫狂的大笑几声,“当初,你们父王迎娶我时,当着水神之面立下会永忠于我的誓约,如今他失约,爱上了欧莱雅丽那个贱人,神灵都未曾惩罚他,那个男人将我背弃,与那该死的贱人在战场上卿卿我我,如胶似蜜的亲昵,只留给我一个空壳一样的后位,也因为那所谓的神嘱,我得守着那预神精灵俐俐姆·拉菲,无法离开此处,去撕碎那个贱人。”
溪水低垂着头,她知道自己勾起了母亲不好的往事,在他们幼年时期,常年在边河与凶鲛抗战的父王带回一个兔族女子,并封为乐妃,当时母亲有气摔了很多东西,可见时却并未与父王大闹也未对乐妃冷眼相待,她甚至对乐妃十分热情,亲昵的好似姐妹,可那乐妃来后几乎就霸占了父王,父王很少再踏进母亲的漓水宫。
正所谓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
夫婿轻薄儿,新人美如玉。
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随着她长大,她也很清楚母亲很不喜欢乐妃,甚至是厌极,但表面功夫总是要做好,只能戴着面具与对方虚与委蛇,但父王当真就那么无情吗?去了边河也带着乐妃,却对母亲不闻不问。
后来母亲也不再过问父王,只把重心都放在了他们兄妹身上,甚至也不再不让她和哥哥唤她“母后”,而是母亲。
“好啦,伲莘妲这是我族秘宝——傀种,自这素酃大陆唯有的一棵傀树被光之神芒遥摧毁后,它也是这世间唯一仅剩下的最后一颗傀儡之种。
被我族代代相传,现在为母将它交予你,为我族大业你切不可心软。”
溪水垂眸一瞬,低垂着头,握紧了手。
“伲莘妲!”
鲛后见她迟迟不动,双眉颦蹙,厉声道。
“对…对不起母亲,我不能如此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