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去找过孟大人……”
“为何?”
“秦大人忘了吗……我曾在空岭河的岸堤……找到孟大人的印章。”
那枚印章此刻还留在衙门里,他并没有还给文礼叔,也未曾向他开口提过半个字,他是不愿提起,还是早已忘记,这些宁忆无从所知,只不过如今秦大人的反应,着实让他不忍心再说下去。
“你去找他,问他印章的事?”尽管他已经在努力克制,可担忧和恐慌却在眼中交织成一片海洋,宁忆几乎都不敢与他对视,只是轻轻点点头,说道:“对不起……没有经过你的允许……就擅自去找孟大人。”
秦冕轻拍他的背,他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让自己恢复平静,平静到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没关系,早晚都是要知道的,只不过下次行动前,还是先跟我说一声,别的没什么,我是怕你一个人有危险。”
他点点头,没想到刺史大人这么快就找上门来,那么他那日的回答就显得颇有几分蹊跷,就在他选择是否要将实情告诉秦大人的时候,他却开口了:
“我猜文礼叔会说,印章是不小心弄掉的,至于它后来为何会出现在空岭河,他自己也不得而知吧。”
听着秦大人的猜测,他忽然就明白了秦大人对孟文礼的感情,是好到无需提示,他都可以猜到八九不离十。“没错……他还说,印章是在半年前掉的,而江大人遇害已是一年前的事了。”秦冕暗自思忖着,如此一来,他就与江大人在空岭河遇害毫无关系了,至少从掉落物件这个角度来看,应是无关了。
“小宁,你除了问他印章的事,还有没有提到其他事?”
宁忆摇摇头,想要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难受的抓住胸口的衣服,渐渐失去意识。待他们回到衙门,秦冕立刻派人去医馆找大夫,这天一直折腾到很晚,前来的大夫已是黔驴技穷,离开的时候也没收出诊费,只语重心长的劝解秦大人——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说来也巧,隔天衙门就收到了一封密信,密信的规格不同于寻常,秦冕收到后立刻打开来看了,如果说他内心毫无波澜那一定是假的,因为于先生在边上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没听见。
“秦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