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心虚的不得了,说完一溜烟跑没了影,宁忆就靠在床上,他抬头看了眼门边,只见一个包裹的像端午节角黍一样的人快步走了进来,身上还斜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怎么看怎么眼熟。
岁岁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进来之前把自己的脸遮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在看到宁忆的时候她还是不争气的笑弯了眼,突然又觉得医师不该如此轻浮,又立刻沉下脸,同时沉下声音对他说:“我是秦大人请来给你医治的大夫,请你把手……”
她话说到一半,宁忆伸手去摘她脸上的遮布,她飞快往后一躲,他没有摘到,她倒是吓得不轻,摸着脸说:“不好意思,我几年前被毁容了,拿下这块布怕吓到你。”
其实从她进来的那一瞬间宁忆就看出来了,就算她把眼睛一起遮起来,那只皱巴巴的破布包也已经出卖了她,他没有心情陪她玩下去,直截了当的说:“我不需要,你回去吧。”
“秦大人特意把我请来为你医治,你好歹让我看一下。”
这回他很干脆的伸出手,就在岁岁以为他愿意给自己把脉的时候,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就在她愣住的那一瞬他用另一只手扯掉了她脸上的遮布,她倒吸一口凉气,整一个哭笑不得:“宁大人……秦大人特意把我请来为你……医治……”还在逞强。
“还编?”
“没有编,我说的是真的,我为了给你治病还专门去学了,你看这是医书。”说着她去翻包,不料他看都不看一眼。
“我不需要你治……咳咳咳……”
“你相信我,医书,银针,我都带着了,你至少让我试一下,万一有好转呢?”
他一把抓起她的破布包做出要扔掉的动作,却在看到她苦苦哀求的表情时停住了手,他把包还到她手里,一边喘息一边说:“我再说一遍……我不需要……咳咳……”
看着他即使那么痛苦也不愿让自己医治,她的眼泪顷刻间湿了眼眶,她并不是一个付出就要得到回报的人,她只是不想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受到一点痛,可有谁知道呢,此时她的心更痛。
她不再说话,只站在原地默默掉泪,宁忆也真够铁石心肠的,看到她哭还要反问:
“为何还不走?”
她用力抹抹眼泪,从包里掏出一张药方,那是她同师傅一起研究了好几晚的药方,现在她把药方放到桌上,道了句:“按照这个药方抓药,每日服用,兴许你会好受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