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杨为之目光冷峻,冷眼旁观眼前一切,完全猜不出他心中所想,也完全没把西陵府的小县令放在眼里。
即便如此秦冕依旧坚持自己的判断,目视那一脸奸诈的张潇直击重点:“下官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张大人的罪行,因为梦蝶姑娘惨死那晚下官就在现场,亲眼目睹张大人从死者坠楼的地方仓皇而逃,哪怕张大人已经买通身边所有人来制造伪证,但在下官这里绝不允许颠倒是非黑白的事情发生。张大人若真的光明磊落,为何在仵作问你指环的时候不自觉的将手放在身后?你在躲什么?”
听他如此一说张潇只能硬着头皮摊开双手用愤怒来掩饰难堪:“看就看啊!我躲什么?秦冕你搬弄是非子虚乌有的本事越来越大了,胆敢当着知府大人的面拉我下台?”
“下官只是陈述事实,还有你身边这位德高望重的陆太师……”他再次把注意力放在陆景荣身上,作为沉稳的代表陆景荣岿然不动,甚至连眼珠子都没有转一下。
“陈山海原本是你府上的家丁,你利用他的愚昧无知,威逼利诱其冒充凶手……”
“不是的大人,人确实是被我失手杀死的!”陈山海慌忙抬起头,岁岁一把抓起他的手,道:“可惜你杀人证据不足,缺个指环啊!要不让那位大人脱下来给你戴上?”
张潇愤然怒斥:“小仵作你别跟着他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你自己心里清楚。”
堂中即刻哗然一片,围观的百姓也纷纷唏嘘,眼看父亲有救的小寒心中五味杂陈,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双目直勾勾盯着父亲的背影。
此时秦大人仿佛能平定一切喧嚣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哪怕你要替人顶罪,也要留下字据,否则你人头一落地,一切就空口无凭了,天知道他们会不会信守承诺。”
“有字据有字据……”陈山海慌乱之中彻底中了秦冕的圈套,而他要的就是他这种慌不择时,当他意识到不该这么回答的时候一切为时已晚,“不、不是……没……也不是……我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