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陆府以后,江柔没有立刻回家,而是来到衙门,眼看日落西山,她想着找秦大人说几句话就走,谁知平日里格外沉寂的衙门竟传来车马喧嚣的声响。
她万分诧异的往里走了几步,丝毫不像浩轩所说明日这里就要展开一场轰动全城的堂审,几个衙役蹦蹦跳跳路过这里,看到她先是一愣,待认出她后又立刻眉开眼笑打起招呼。
“咦,大小姐来了?大小姐你怎么来了?难道……你也是过来听戏的?”
明日就该堂审而今日衙门却摆了戏台,这究竟演的是哪一出?她不解的回道:“我不是来听戏的,我来找秦大人。”
衙役十分热情把她带到戏台前:“秦大人早就入座了,这边这边……”
果不其然,一座看上去十分简易却又不失格调的戏台就坐落在三省堂前的院子里,戏台对面还备好了酒菜,几张熟悉的面孔围在桌前把酒言欢,好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这把从小在此地长大却从未见过这等出格场面的江柔弄得一头雾水。
见她到来,秦冕立刻起身相迎:“江姑娘来的正好,这边请,再给你添一副碗筷,戏班已经在后面准备了。”
江柔拒绝了他的好意,直言问道:“不必了秦大人,我只是听说小宁被停职了,想问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事小事……”秦冕摇着手,虽然口中说着小事但其实面色十分凝重,“最让我头疼的是这孩子不肯出来跟大家一起欢度良宵,可如果是江姑娘你去叫他的话,他定会给你这个面子。”
“我也未必……”
“拜托你了,江姑娘,这可是咱们西陵府的第一场戏,缺了他怎么行?”他边说边顺势将江柔往屋子里送,可把早一步自带瓜子来看戏的岁岁急得双脚跳。
“为何秦大人不让我进去?”她追问道。
“你就安心看戏吧。”秦冕安慰道。
“你都把江姑娘送到屋里去了我还怎么安心?”
“只是委托江姑娘说服小宁出来,你别胡思乱想。”
“哼,我就不信宁大人会听她的。”谁知岁岁话音刚落,宁忆就乖乖跟在江柔身后出来了,岁岁手里的瓜子散落一地!
“为什么……”
江柔不仅不费吹之力将宁忆从闭塞的空间里拉出来,甚至还让他褪去那与身俱来的锋芒,像个乖巧的孩子跟在她身边,她的身影停在哪里,他的目光就落在哪里,这些曾几何时习以为常的画面,成为了衙役们口中的笑料。“大小姐一回来就好像回到了从前呐,你们看宁护卫的眼神,多久没看到过他如此深情的样子了。”
即使听到他们在调侃自己,宁忆也只是充耳不闻,只有当江柔回头朝那些衙役含蓄一笑的时候,他才会羞涩的低下头去,这些画面在岁岁眼里完全胜过了戏台上的伶人,把她看得如坐针毡。
“为什么?我究竟哪一点不如江姑娘?”她追着小马问道,小马只当听了个笑话,一边磕着人家的瓜子一边回答:“你哪一点都不如她啊!”“宁大人为何这样盯着她看?”“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