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壮家离开后,两人又往其他人家屋前张望了一遍,大多都是与大壮家一样破旧的茅草屋,门前还挂着晒干的家禽和鱼,地上也残留着一些禽类的羽毛。
他望着羽毛沉思良久,直到一阵尖锐的鸟鸣从林间穿过,他才转眼看着一直在边上等他的宁忆,问道:“你注意到了没有,刚才她烧的那些纸钱?”
“纸钱有问题吗?”
“纸钱没问题,但是收纸钱的人有问题。”秦冕继续往前走,一边说着,“这些纸钱不是烧给他亡夫的,而是她亡夫的好友阿伟,所以她才会如此匆忙的收拾那些没烧完的纸钱,她怕我们看到纸人上的名字。”
“所以秦大人认为两起命案存在某些联系?万府是被冤枉的?”
秦冕看着他,露出不置可否的微笑:“这只是我的猜测,还没有确凿的证据。”
“是否还要去另一位死者的家里看看?”
“小宁真棒,我正有此意。”
可待两人来到阿伟家时,却被邻居告知阿伟的妻儿由于伤心过度已住回娘家,现在屋子里无人居住。
他们在无人居住的茅草屋前观望了一圈,跟大壮家的窘迫比起来简直有过之无不及,两人正要离开之时,好心的邻居又偷偷跑了过来,神秘兮兮的说:“秦县令,有一件事不知当不当讲,阿伟好像外面有女人……”
“谁?”秦冕已经猜到是谁,果不其然邻居用眼神示意前方:“就是前面村子的大壮他媳妇,两人经常偷偷摸摸眉来眼去,大壮媳妇长得漂亮,是个男人都挡不住诱惑啊。”
“阿伟的家人可知?”
“阿伟他媳妇傻里傻气的,而且对阿伟死心塌地,就算她听到风言风语也不会信的。”
“大壮知道吗?”
好心的邻居摸着下巴,语重心长的点头道:“多少是知道一点,但是吧,大壮可爱他媳妇了,他怕万一捅破了这层关系,他媳妇就真跟人跑了。”
意思是村子里的人都知道大壮的妻子与阿伟有着一段不可言说的关系,哪怕大壮与阿伟的媳妇心知肚明,也没有明说,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生活着。
听好心的邻居说完,秦冕面带微笑的谢过他,眼看天色渐晚,便没有再调查下去,而是回了衙门。
路上秦冕有一句话没一句的问身边的宁忆:“假如大壮的娘子想要与阿伟共度余生,那么她就有充分的理由杀死大壮,可为何最后连阿伟也死了呢?”
宁忆目视前方,冷静的回道:“秦大人确定他们两个是被人害死的吗?”
“倒也不是特别确定,就是感到事有蹊跷,难道你不觉得吗?”
“我只相信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