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他是被人所害?”
“来的路上略有耳闻。”
“你可别说你要为他伸张正义,否则我可不敢把你留在西陵,我不能害了你啊。”文礼叔关切而紧张的眼神让秦冕想起了小时候,每回自己遭遇不测的时候文礼叔就会投来这样的眼神,这让他有些无所适从,好在如今的他早已学会用玩笑来伪装自己,他说:“难道你是为了让我给你养老才把我调到西陵?”
“你……你还真会猜!可不是吗?你文礼叔年过花甲眼看这身子一天不如一天,还不得找个干儿子来养着我?”
“你找个女婿不就好了?”秦冕有意暗示道,不料文礼叔的眉头又渐渐凝起,茶也不喝了,盯着茶杯直叹气。
“怎么了?”
年过花甲的老人发出最后一声叹息后缓缓开口:“我在信里跟你说过,半夏……她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了,她成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灯也不点,毫无反应的坐在角落里发呆,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眼看着到了婚嫁的年纪,我却无法为她寻得一户好人家。”
“我早就说过了,没人娶她我娶她,你还担心什么?”
“我知道你是同情她,可也不能误了你的终身啊。”
“这可说不准,哪个姑娘嫁给我才是误了终身,文礼叔你是不想害了你自己的女儿吧?”
两人相视一笑,悲伤的气氛再一次被秦冕的一句玩笑话赶走,甚至让孟文礼觉得,或许确实可以安排他们两人见上一面,因为小时候的半夏,也时常会黏在秦冕身后跟他一起玩,说不定秦冕确实有拨云见日的本事,可以赶走半夏身上的魔怔,让她回归正常的生活。
他正在考虑如何开口,不料他先一步问道:“文礼叔你叫我不要调查江大人的命案,莫非你知道命案的真相?知道杀害江大人的凶手是谁?”
孟文礼手里的茶杯稍稍抖动了一下,迫不得已只能如此告诉他:“小冕,我知道你是一个有正义感的孩子,可有的事情不是你我可以控制的,我只能告诉你江大人就是在调查那件事的时候被人害死的,有权有势的人,他手里就掌握了生死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