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韫看着魏羡,语气不再像之前那般柔和,“兄长也不必再怀疑什么了,拿到这画像的时候,青峰也很是震惊。
他反复询问了那宫人许多遍,那宫人都一口咬定就是画像上这人,她绝对没有画错。
而且,从这画像的画工来看,你也应该知道,这宫人的画技极高,画人物画的惟妙惟肖,几乎就是文先生本人,应该不存在画错这样的情况。”
魏羡忍不住反驳道:“正是因为这样才显得奇怪!不过一介小小的宫人,怎么会有如此高的画技?”
谢知韫心中多了几分不耐,看向魏羡的眼神更冷了几分。
“因为那宫人并不是被采买进宫的,而是因为父亲获罪,被充作奴仆关在了掖庭。
她的父亲,在获罪之前,正是专门为皇家作画的画师,因为一次在为先皇作画之后,有一笔没有落好,才会被降罪。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这宫人心中,其实对先皇怨恨颇深,连带着,对后宫的这些妃子,也都有怨恨。
这宫人人微言轻,知道凭借自己这样的身份,是没有办法为自己一家报仇的,便想着先离开掖庭,在宫里寻一件普通差事,到了年纪,被放出宫去。
这样一来,也算是保全了自己,保全了家中的唯一一丝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