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谨言在观察鲁文忠的同时,鲁文忠也在不动声色的观察李谨言,瞧见李谨言眼睛里毫不掩饰的傲气,心中一声感叹。
不愧是京城里世家出来的公子哥儿,瞧这身上的傲气,都快凝成字写在脸上了。
这样的人,真适合去军营历练历练啊,不出三个月,保证脱胎换骨……
鲁文忠在心里盘算着,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李谨言看不清他的底细,先低头行了礼。
“参加鲁参事,小人正是逢亲米铺的掌柜的,李三。
之前小人的铺子从未做过官家的生意,今日突然接到参事大人的生意,实在惶恐。
不知参事大人,是如何知道,小人的米铺能弄到很大一批粮食的?
又是为何,会选择与小人的米铺做生意的?”
鲁文忠轻轻抿了一口茶,接着茶盏的遮掩盖过了眼底的一缕精光,“我堂弟好像认识你,曾经跟我提过一嘴,说你们米铺表面不起眼,其实很有实力。
只可惜当时我未曾放在心上,现如今遇到了大事,才终于想起,李掌柜不会介意吧?”
听鲁文忠说遇到了大事,李谨言心中莫名一紧,小心翼翼的试探道:“不知,是何事?”
鲁文忠沉下了脸,“方才接到几位京城而来的差役求救,他们此次押送的流犯,被常州城外长剑山上的一伙山匪掳掠上山了。”
听到说是长剑山上的山匪,李谨言心跳瞬间加速,“长剑山上的山匪?可是……清风寨的那一伙人?”
鲁文忠点头,“不错,就是他们,这些年,清风寨仗着自己地理位置特殊,时常小打小闹的试探本参军的底线。
因为事情都不算恶劣,本参军基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了,可这一次他们竟然对朝廷流放之人动手,实在是越发猖狂了。
再加上,本次流犯身份特殊,随行差役身上带的文书,盖的都是皇上的大印,就算我放过他们,被皇上知道了,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到时候,连我都吃不了兜着走,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他们了!